定了下来。
那天,刚处理完金并手下某个公司资产转移的事情的柏丽尔来到医院的时候正碰上从布鲁克林区赶过来看望索菲亚的卡特。
他正准备离开:“索菲亚有些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索菲亚打了个哈欠,在卡特的身后朝柏丽尔招了招手。柏丽尔点点头,招呼着卡特走出了病房。
“你看上去比上次精神要好些,柏丽尔。”卡特和她搭话。
柏丽尔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因为最近工作还算顺利。你送来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饼干是家里人做的吗,卡特?”
“那些是我自己做的一些黄油曲奇,”卡特说,“我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柏丽尔说了一句抱歉:“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卡特说了一个数字,柏丽尔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他的白发,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说:“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衰老的速度是比其他人要快上一些,所以看上已经像是个经历了二战的老头了。”
光是看他这严重的衰老速度都能感受到他那个病的危险性,柏丽尔宽慰道:“你和我与索菲亚聊起天来完全没有隔阂,卡特。”
他被这句话讨好了,眼睛微微弯了起来:“是吗?我以前的老朋友还总是说我说话太老派,是上世纪留下来收录在博物馆里的语录合计,和年轻人不可能聊得来。要是他能听到你的这句话可是会瞪大眼睛的。”
“你的那位朋友比喻可真丰富,”柏丽尔问,“听上去他比你年轻一些?”
卡特承认:“是年轻一些。他的嘴可从不饶人,我早些时候每天被他气得脑子痛。”
“曾经我们的关系好上过一段时间门,但也只有一段时间门,我们后面又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打在一起,他恨不得把我一拳打回博物馆,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卡特谈起自己的朋友时露出怀念的表情,“那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想想,哪怕在最后,我和他也依然在吵架。”
卡特冲柏丽尔说道:“珍惜现在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卡特的故事比柏丽尔想的要悲剧一些,他告诉柏丽尔,他的朋友都因为一场意外丧生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场意外之下存活。而在这之后,他找到了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远房亲戚,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柏丽尔点点头,她开玩笑道:“现在你说话就有些老派了,卡特。”
“哦?是吗?”卡特扶住他的方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能我的老朋友有些时候说的是对的吧。”
“如果你和索菲亚需要帮忙的话,请随时联系我,”他整理着夹克外套说道,“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厉害的。”
“哪怕现在老了,我的脑子依然能动,我记得很多关于这个时代的秘辛。倘若哪一天你想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请来找我吧。”
柏丽尔反问:“听上去你像个先知,那你能知道下一个从走廊走过去的医生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鞋子吗?”
刚刚还在说着大话的卡特愣了一下,他笑着说道:“这可就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了,柏丽尔。”
尚未成为完全体的上帝视角看不出来卡特的异常,起码柏丽尔确定他使用的是真实相貌,只是他的话中隐含的深意让她不得不对他产生警惕。
西尔维娅调查了一下卡特的信息,结果发现他的信息也被神盾局隐藏了起来,权限还不低。
这可就有趣了,柏丽尔确信她和斯凯尔的关系暴露是在认识卡特之后,如果他是神盾局派来的特工的话,那说明他们之前就猜到了她是老埃尔皮斯的女儿?
这与黑寡妇娜塔莎之前从她这边想要套取的信息不符,就柏丽尔的观察,他们掌握的信息不比死去的金并多多少。
但这一切都不必要担忧,在今晚西尔维娅对神盾局的网络入|侵下,柏丽尔会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夜晚很快来临,神盾局的天空母舰中,局长尼克·弗瑞同往日一样正在通过面前悬浮的屏幕看着世界各地发来的情报。
突然,他听见角落里面发出了一声窃笑。
弗瑞的视线落在坐在他左下方的工作人员上,他询问:“刚刚是你发出的声音?”
“不是,”被他点名的工作人员头上冒出汗水,“是有人在入|侵我们的系统。”
“立刻反击,”弗瑞果断说道,“查出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查不到,”在他正下方的特工希尔代替苦不堪言的其他人回答,她的手快速敲击着键盘,“入|侵的速度太快了,弗瑞,我们的防火墙完全没用。”
弗瑞原本就黑的面孔此刻一团乌云:“看看联合国和华盛顿那边的情况,绝对不能让入|侵者控制那边的母舰……”
他的话被疯狂重复的笑声打断了。
“F**k!”弗瑞下意识地飙出一句脏话,他看向四周悬浮着的屏幕,原本记录着世界各地的实时数据的屏幕上此刻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笑容,不断重复地发出同一个笑声,像是阴魂不散的幽灵。
希尔说:“其他地方都没事,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