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子府有多顺利,要出城的路就有多困难。 秦苑夕以往很少出门,即便出门求医也是她爹安排好一切,当她看着紧闭的城门,才知道夜晚是会关城门的。 此时过去必然会引起士兵的注意,运气好的话可以蒙混过关,运气不好则是被认出来,而后扭送回太子府。 秦苑夕不觉得她运气好,她不敢冒这个险,想了想还是去找了间客栈。 客栈正准备关门,小二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听她们是要开房,哈欠连连开了房,之后就不理她们了。 正好秦苑夕也不想小二知道她们的身份,进了客栈和绿芜商量明日该如何跑路,说了半天没听到回应,秦苑夕看向绿芜,只见绿芜趴在桌上睡着了,还时不时点点头,好像还在听一样。 秦苑夕:“……” 忍了忍,秦苑夕还是没把人喊醒,她无聊睡了一天,可绿芜没有,为了不让别人起疑,绿芜可是在门外站了一天。 秦苑夕莫名被绿芜感染了睡意,想着也无事可做,便想着再去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走,越快越来,最好是赶在夜昭回太子府,事情败露之前。 秦苑夕刚爬上|床,床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咔的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她整个人往前栽去,不过秦苑夕已经在以往的各种突发事件里有了经验,她急急后退,好险没摔在一片废墟里。 不过退得太急,膝盖不小心磕到了床沿,闷闷的响声,顿时疼出了一身冷汗,龇牙咧嘴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一旁的绿芜听到动静惊醒了,忙蹦起来,震惊看着塌了的床,又看向抱着膝盖痛苦的秦苑夕,扶着人着急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秦苑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这床好像跟我有仇一样,还没上去就坏了。” 绿芜蹲下,想看看秦苑夕膝盖,秦苑夕推她说:“起来,看了也没用,难道你有带伤药?” 自然是没有的,带的都是一些可以换钱的细软。 “小姐,我去重新要一间房吧。” “回来,”秦苑夕喊住眨眼间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她吸着气说,“大半夜的别折腾了。” 绿芜感动说:“小姐真是体谅人。” 秦苑夕伸手:“过来扶我。” 被扶着到桌边桌下,秦苑夕补充说:“我只是不想暴露行踪,能低调就低调。” 绿芜不信,她觉得秦苑夕就是体谅她,不想要她累着了才会这样说。 秦苑夕懒得去解释,现在她是真的一点睡意都没了,而绿芜看秦苑夕没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秦苑夕才稍微眯了一下,没片刻就被绿芜喊醒。 秦苑夕缓了缓,看着窗外蒙蒙亮,想起要赶路,下楼和还打着哈欠的小二要了两碗粥。 粥上来后还冒着热气,秦苑夕这次学聪明了,她等着绿芜喝了之后没问题才端起碗。 粥是不烫了,秦苑夕豪迈端着碗,嘴唇刚碰到碗沿,碗突然裂开,粥洒了一地,嘴唇还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这动静惹得小二都看过来,看到秦苑夕手里拿着半只碗,另外半只碗却是碎成了许多片。 秦苑夕身上湿哒哒黏糊糊的,她忍无可忍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小二手忙脚乱,连声道歉,边带她去换衣服,同时保证会帮她把衣服洗干净,还会免费请她吃早餐。 秦苑夕什么心情都没了,换了衣服后就走了。 夏日天亮得早,此时已经有丝丝缕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昨日要出城没赶上的人此时都往城门去了。 秦苑夕找了一个老伯伯,请他捎自己一段路,老伯伯没意见,让她们上车。 马车后面放着很多杂物,似乎是来城里采购货物的,秦苑夕和绿芜找了个地方坐。 马车出了城门,守卫看到后面坐着两个人,看着身上的衣服比寻常百姓好上许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秦苑夕紧张地抓住裙摆,担心运气不好会被拦下来。 守卫看了她们两人一会儿,要看她们包袱,绿芜把包袱给他,轻声解释说:“我和我姐姐要回去看看我爹娘,这些是我们的盘缠。” 绿芜这姑娘长得天真,说话也真诚,守卫没怀疑她,放他们走了。 马车走出一段距离,秦苑夕开心抱住绿芜,夸奖说:“绿芜真是厉害,要是没有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绿芜不好意思笑了笑,老伯伯询问秦苑夕她们要去哪里,秦苑夕问了附近都有什么地方。 老伯伯很善谈,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