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像是被逼急了的幼兽,夜昭再往前一步,就会被咬一口。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秦苑夕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能想的大概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如果和他发生点什么,她好像也不亏,虽然脾气有时候是古怪了点,但长得是真的无可挑剔,她还赚了呢。另一个是:如果要打起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好,虽然很舍不得这张脸,但该打还是要打。 秦苑夕还没来得及出手,夜昭转身坐在床沿,背对着她,意味不明说:“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秦苑夕眨了眨眼,看着夜昭的后背,迟钝地明白夜昭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是看不上她。 胸口堵着一口气,秦苑夕不服气说:“说得好像我看得上你一样。” 夜昭转身,幽幽看着她。 秦苑夕瞬间认怂,“我没说你。” 夜昭没再搭理他,不过有了夜昭那话,秦苑夕放心睡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夜昭一定要在她屋里过夜,但这和她没关系,她和夜昭不是那种可以互诉衷肠的关系。 一觉醒来,夜昭已经不在屋里了。 秦苑夕喊了绿芜伺候她洗漱,至于芙蓉和明月,秦苑夕不是对她们有意见,只是她们两人到底是夜昭的人,她用着有些不舒服。 明月藏不住心事,看着秦苑夕的时候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秦苑夕没有使唤她,她乐得清闲。 芙蓉表现上和平时一样,好似对秦苑夕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私下里有没有和夜昭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林婉兰一直找不到踪迹,附近的人都问过了,愣是每一个人见过林婉兰。 秦苑夕问绿芜:“你确定没人见到过?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身影?” 绿芜肯定点头,“附近没人见过一个陌生的女子。” 秦苑夕若有所思,林婉兰一直没出过事,偏偏在叶姨娘要她帮忙给找夫婿的时候不见了,这时间实在是太巧了。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绿芜问。 “你可会写字?” 绿芜点头说:“会的。” 秦苑夕笑说:“那你帮我写封信,给我爹娘送去。” 绿芜不解问:“小姐为什么不自己写?若是老爷夫人问起来该怎么说?” “我懒得写啊,”秦苑夕不在意说,绿芜这丫头有些单纯,不会乱想,“若是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手受伤了。” 她当然不能自己写,秦苑夕没法保证她的字迹和林苑夕是一样的,若是因为这件小事暴露身份,她可得后悔死。 绿芜奇怪秦苑夕怎么变得那么懒,她只是想了一下就没想了,小姐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绿芜准备好纸笔,等着秦苑夕说内容。 秦苑夕来回踱步,缓缓说:“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林婉兰的下落。” 绿芜一惊,愣愣问:“小姐您觉得林婉兰失踪和老爷夫人有关?” “大概,”秦苑夕笑了,“林府戒备森严,无论出入都难,何况林婉兰不被准许离开院落,她又怎么会自己偷偷跑出林府呢?” 秦苑夕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有人想进去劫走人,也势必会惊动府中人,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林婉兰是在府中不见的,还是府中人动的手。” 说到这里,绿芜也没明白了。 没有人能悄声无息带走林婉兰,只有林尚康和柳绫能让知情的人闭嘴。 这么一看,林婉兰确实像是凭空消失。 绿芜写好信,去林府送信,秦苑夕则无所事事翻看屋里的东西。 秦苑夕是中途逃婚,后来直接被带到了太子府,回忆起当时,夜昭毫不犹豫跳入水中救她,倒真是奇怪,这种事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让下人做不就好了? 原主和夜昭没有接触过,即便有婚约,他们也没见过面,秦苑夕可不信夜昭会对她一见钟情,况且后面夜昭的表现也不想是喜欢她的样子。 绿芜不在,明月便在门口守着秦苑夕,也不知是为了方便秦苑夕指使,还是夜昭派来盯着她的。 许是在外面站着无聊,明月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秦苑夕看她实在是无聊,把她喊进去。 明月是真的没把秦苑夕当做主子,一进屋子就好奇问:“太子妃,昨天太子在您这过夜,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