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速攻将其阻止。 我把自己冲动的情绪压制下去,观察了自己与水箱之间的空间,“你有办法突破这个天堑结界吗?” “这个天堑结界和蜃楼市的天堑结界在模式上不太一样,无法照搬以前的突破方法。”塞壬似乎也在观察中,“要突破过去的话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我的,另一种是咬血的。” “咬血也会突破天堑结界?”我问。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伙伴,咬血都会尽量准备三套以上与其战斗的预案。”她说,“而对于狂信徒及其天堑结界,她虽然无法理解其中原理,更加不知道如何正面破解,但姑且也算是准备了邪道攻略的方案。” “那么她对于白驹和黎明也有战斗的预案吗?”我感觉自己好像没怎么在她的记忆里看到过相关的内容。 “很不巧,白驹和黎明都是她难以对付的类型。”塞壬说,“她对付不了白驹没什么好说的,白驹的力量媲美全盛期的列缺,仅仅是用力量就足以镇压一切阴谋诡计,这是擅长阴谋诡计的咬血最不擅长对付的敌人;而黎明也是咬血的天敌,黎明最擅长使用的就是‘引燃火焰’符文,因为那种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基础了,所以咬血与其战斗的时候反而找不出来多少空子好钻。” 基本上来说,越是工于技巧和心计的术士,越是容易被咬血克制。 而最擅长摆弄阴谋诡计的咬血在漫长的人生中少数几次完全败北,反倒大都是败北在了某些简单粗暴不怎么动脑筋的敌人手里,比如说青年时期还很热血沸腾的列缺。 我应该算是个例外,但咬血没隔多久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完全不介意我对她做过的种种。那真的算是她的完全败北吗。 “一定要说对她而言白驹和黎明谁更容易对付的话,应该就是黎明了吧。”塞壬说,“她对于白驹是毫无反败为胜的方法,最多只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但是对于黎明好像还有着一两手反击的策略。只不过那些都是要结合她深奥的法术造诣才能够达成的,你应该无法从中找到参考价值。” 我点头,然后提问:“那么这个天堑结界要如何才能够突破过去?” “嗯……咬血的突破方法比较麻烦,这里还是使用我的方法吧。”塞壬说,“我的方法很简单,既然有过上次的‘解题’经验,这次的天堑结界也无非是同类数学题。只要再给我一点点计算的时间就可以了……” 说是再给点时间,但是她说话间就把这个天堑结界给破解了,“好,完成了。” 她通过塞壬之刃散发出了频率特殊的灵性波动,所经之处,畸变的空间就像是遇到热水的雪团一样溶解消散。 我飞快地来到了玻璃水箱的前面,随后一斧头便将其打成宛如漫天雪花般的碎片。水箱里面似乎都是带着咸味的海水,在箱体破碎之后向着周围倾泻开来。而在那只断手落到地板上之前,我伸出手去,将其稳稳地接住。 我终于再次触摸到了。 那潮湿的,冰冷的,细腻的肌肤,此刻就在我的手里。 久别重逢的触感令我陷入了无法自抑的恍惚,把我的心灵带回了那糜烂而又令人陶醉的岁月。就像是漫步在雨天之下,任由大雨淋湿自己的衣服,明明那潮湿而又冰冷的衣服正在一刻不停地夺走自己的体温,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心灵也陷入了莫名欢喜的沼泽。 把我带进你的沼泽吧,我想要与你永远缠绵。 在令人窒息的粘稠之中,只与你交换氧气,然后不分彼此地溶解在那腐败的沼泽里,一起消失在谁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但是,我忽然回过神来。 似乎有道璀璨的闪电照亮了我黑暗的脑海,我想起来自己仍然身处于危险的曙光梦境之中。而青鸟也同样身处于这个战场,在我目不能及的地方浴血奋战。 我看了看自己握着的断手。是的,我心里对于“它”的留念仍然没有消散,但是现在的我不会再次失控,理性也有在好好地运转着。我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我。 我把“它”的断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围好像没有其他的机关……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我观察着这个房间,“我还以为白驹会在这里多设置一些后手,即使不防范入侵者,也至少要防范‘它’突然失控吧。” “如果只是为了防范入侵者,有白驹事先设置的报警装置和空间转移机关,以及狂信徒的天堑结界其实就已经足够了。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再加上我们正好有办法突破天堑结界,这才一帆风顺地达成了目的。”塞壬说,“至于你说要防范‘它’的失控……假设一直都在模仿着生物的‘它’有朝一日真的自己从内部突破了天堑结界,也突破了那堵只有超主力级术士才能够打破的墙壁,那就说明‘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