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抽屉。
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青色的画本。
她犹豫地看了看里面的画,斟酌半天,最终还是没把它带上。
万一被小叔看到了就麻烦了。
正准备离开,沉鹿的脚步忽然一停。
她望着不远处的衣帽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沈泊行带她去参加王家的宴会时,准备了许多衣服要她挑,她最开始选的一件,布料太少,被她囫囵塞进衣帽间后就再也没有看过。
她脚步踟蹰,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打开了衣帽间。
里面的衣服太多了,都是沈泊行给她买的,都是一些颜色漂亮,当下时兴的款式。
沉鹿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被遗忘的黑色长裙。
二人出游,很难不发生什么。
沉鹿微红了脸,将那件裙子拿了出来,长睫遮住杏眸乌瞳。
她或许也应该主动踏进一步,让他感到高兴?
“沉鹿。”
外面传来沈泊行喊她的声音。
“来啦!”沉鹿手忙脚乱地把这件衣服放进一旁的袋子里,然后一起提着往外走。
她心虚的不去看沈泊行,把那个袋子塞入东西本就不怎么多的行李箱里。
“又拿了两件衣服,打算到海边穿。”沉鹿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沈泊行撑着下巴看她收拾东西,又走过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
“你在害怕?”他语气随意地问。
沉鹿心下一跳,立刻说道,“我不怕啊,什么都不怕!”
沈泊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行。”
把东西收拾好后,沈泊行便带着她去了机场。
在车上,沉鹿看着外面的风景,有些期待,也有些对未知的害怕。
“小叔,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沉鹿天马行空地想,“万一到地方之后,我和你走散了怎么办?”
沈泊行正在开车,闻声,落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伸过去狠狠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你不会跟紧一些?”
“你身上有几两肉?卖出去的钱还不够游玩费用。”沈泊行闲散打趣她,“我得不偿失。”
沉鹿瞪圆了眼睛,用手把被他揉乱的头发理顺,据理力争,“我值钱啊。”
她拍了拍自己包包里的卡,“六七百万呢!”
沈泊行被她颇为自豪的模样逗得发笑。
二人坐的是沈泊行的私人飞机,早就申请了航线,可以直飞诺尔市。
不过飞机仍旧在机场,二人从车上下来,拎着并不多的行李,沈泊行拉着她的手五指穿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轻挑着眉头,“这样总不会走散了?”
沉鹿红着脸点了点头,“应该不会吧?”
他们往贵宾候机室走去。
不远处的人流中,二十分钟前从国外飞回北城的飞机上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机场。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吊带长裙,外搭青色西装外套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的模样秀丽,温柔到似乎没有一点攻击力,又长又直的黑发披散在脑后,踩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她的余光看到了两个往贵宾候机室走的身影。
似有所觉的,她脚步停了一下。
“阿瑶,怎么不走了?”她身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俊美。
“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浅浅一笑,“不过应该是错觉,我们快点走吧。”
封闲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快速离开机场。
而沉鹿和沈泊行,则在用过午饭后,一起坐上私人飞机,前往诺尔市。
上次坐私人飞机,上面还有简挽夫妻和沈之明,这次只有他们两个。
等到飞机平稳之后,空姐把水果端上来给沉鹿,又准备了一些零食和酒水,分放在桌子上面。
“沈先生,沉小姐,请慢用。”空姐带着标准的笑容,语气温和,“有什么服务可以喊我。”
沉鹿等空姐离开后,看向沈泊行,“小叔,我们要坐多久的飞机啊?”
“两个半小时。”沈泊行将她往怀里带,“早上起得太早,你若是觉得困,再睡一会儿?”
沉鹿眉眼弯弯,“我现在不困!”
“玩一会儿游戏?”
现在的沉鹿就像是一个充满精力的好奇宝宝,什么都想试试,她听到沈泊行的话,想都没想的直接点头,“好啊,玩什么游戏?”
沈泊行让空姐拿了一套扑克牌。
“玩牌?”
沈泊行慢悠悠点了点头。
沉鹿有些跃跃欲试,可她又不会,便问道,“怎么玩儿?”
沈泊行将大小王挑了出来,又把牌序打乱,分成相同的四份,“一轮四张牌,从1到k,从小到大,比大小,纯粹运气游戏,怎么样?”
她没玩过这些,沈泊行也不想往深里教她,两个人玩玩是情趣。
“可以啊,”沉鹿完全没有问题。
这是概率问题,可又不是,沉鹿很感兴趣。
“既然是玩游戏,那就有赌注。”沈泊行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来说赌注。”
沉鹿眼眸转了转,用她极其匮乏的娱乐细胞想了半天,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