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保姆帮她把门打开,沉鹿还没走进客厅,就听见里面有笑声传了过来。
“不错不错啊。”
沉鹿往里面走了走,就看到顾老爷子在打电话。
顾老爷子见她过来了,不由得大喜,“我们家鹿鹿也回来了,你不如直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
顾老爷子将手机的通话从听筒改成了外放。
“爷爷是谁啊?”
“你师父。”顾老爷子笑着说。
“鹿鹿过来了?”
沉鹿立刻说道,“师父我在!”
“哈哈,给你说了一个好消息。”
沉鹿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拿到画展展出的那两幅画。
应该是有结果了。
沉鹿的心下意识猛跳,她试探般问道,“是不是卖出去啦?”
“何止,《苞》被首都的一位先生买去了,《春》也被国外的威廉先生买了去,鹿鹿,你猜猜卖了多少钱?”
沉鹿不由地咬着唇纠结,“五十万?”
她五十万她都觉得太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沉鹿的小心翼翼戳中了二老的笑点,顾老爷子和晏老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太多啦?”沉鹿瞪大眼睛。
“是太少了。”顾老爷子含笑地看着她。
“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沉鹿有些无奈,说完后又屏着呼吸等待晏老回答。
“《春》的价格是一百五十万,而《苞》”晏老又拉长了声音,“五百万。”
五百万?
沉鹿震惊了。
“这么多钱?!”
没见过世面的沉鹿发出贫穷的感叹。
“这才哪到哪。”顾老爷子笑着说道,“你师父这次虽然只卖出了三幅画,但每一幅的成交价都在千万。”
另外几幅晏老也没打算出售,而是打算用来放在画展上供人观赏的。
这才是顶级画家的底气。
沉鹿默默想了想自己和老师的差距。
很好,是天堑一样的距离。
这么多钱就算扣税后落在沉鹿手中的钱也不少,本来就高兴的沉鹿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钱,不由得愈发的快乐了。
她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吧?
沉鹿喜滋滋地想,可以给小叔买更多礼物了!
她陪着顾老爷子说了两个多小时的话,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拿着顾老爷子给她塞的东西离开。
在不远处的停车位上,沉鹿看到了沈泊行的车子。
她立刻抱着东西跑了过去。
“小叔!”沉鹿杏眸亮晶晶的,异常兴奋地看着沈泊行。
沈泊行正在看平板,听到沉鹿的声音,抬头就瞧见沉鹿抱着一堆东西,站在外面只露出一张脆生生的小脸,挂着比阳光都要明媚的笑意,看样子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沈泊行走下车,帮她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揽着她的腰,低头和她贴了贴脸颊,笑问,“遇见什么好事儿了?”
“我的画。”沉鹿努力憋住笑,认真朝他比画了一个数字,“卖了六百五十万!”
沈泊行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仍旧露出了些微讶异的表情。
“我现在是一个富婆了!”沉鹿挺着胸脯。
沈泊行看着她略显膨胀的模样,可爱到他想把她抱怀里好好揉一揉。
沈泊行也这么做了。
他捏着沉鹿的脸颊,左右捏了捏,看着她的唇被捏得嘟了起来,散漫笑意从眼底溢出,“看不出有哪里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沉鹿立刻破功了,唔唔两声。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
但这并不妨碍沉鹿继续膨胀,她天马行空地想,说道,“买大房子,挂满画!”
六百万,只够在北城买一个八九十平的小房子。
他啄了一口,松开沉鹿,懒洋洋揉她脑袋,把沉鹿塞入车里,“以前谁说……赚一百给我九十?”
“帮我送终,以后养我……”
沈泊行也上了车,不紧不慢说道。
“小叔你也很有钱啊。”
“说不定哪天就破产了呢。”沈泊行信口胡诌,“现在盛央有几个项目一直在赔钱。”
当然,挣钱的项目是赔钱项目的几倍。
沉鹿不懂这些,她略显狐疑地看着沈泊行。
怪不得小叔能把首都的事情放下回来,原来是盛央出问题了吗?
沉鹿补脑了一出商业大戏,最终还是沈泊行败了。
热乎乎到兜里不过十分钟的钱,沉鹿忍痛给了沈泊行,“那,都给你吧。”
沈泊行踩油门的速度差点超速。
“你说什么?”
“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还可以再来。”沉鹿大方说道,“以后我还能赚钱,如果小叔你真的破产了,我养你!”
她关切问,“小叔,这些钱够你用的吗?我还有二十万没有花,都可以给你!”
沈泊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笑声。
他放缓了车速,抬手狠狠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低哑的声音轻道,“笨。”
被人卖了还帮别人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