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定和顾萝有关系。
沉鹿看向沈泊行。
她只是一个眼神,沈泊行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去楼上问王易卿。”
“嗯。”
沈泊行带着沉鹿往楼上走,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停,又看向那个司机,语气冷冽,“废了他的一只脚。”
司机面露悲惨。
沉鹿也看向他,轻轻抿唇,没有说话。
沈泊行将握着她的手收拢力道,去了二楼。
王易卿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也没有听见声音,连呜呜声都没有,可见沈泊行对他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灯被打开。
面上已经被打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王易卿已经不见半点潇洒俊朗的模样,躺在木地板上,身上尽是脏污,青紫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眨着,看上去极为狼狈。
他看到沉鹿与沈泊行一起走进来时,在地上赫赫两声,透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沉鹿,似乎要用目光把她给戳破一样。
将沉鹿往自己身边带,沈泊行头都没有低,只垂眸冷淡看着他。
保镖将王易卿嘴巴上的胶带撕开,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沉鹿,老子不会放过你!”王易卿嗓子沙哑到了极致,话语中充满恨意。
“现在自身难保,你还能斗得过谁?”沈泊行抬起脚,将他往里面踢。
动作随意到仿佛脚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意抛弃的物品。
“沈泊行,别以为你可以在北城只手遮天。”王易卿咧着嘴笑,眼底尽是癫狂之色,“你的把柄说不定早就被人抓到,我等着看你被人从神坛拉下来的那天。”
“一个沉鹿而已,值得你费尽心思地做这些?”王易卿扭过头森森看向沉鹿,“那天若非来了几个碍事的保镖,给她开……唔!”
王易卿的话还没说完,沈泊行便已经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剧烈疼痛刹那间传遍全身,令王易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沉鹿眼睛瞪大,杏眸悄无声息爬上血丝。
王易卿的话无疑让她想到了拼了命反抗的那天。
她的身体无法自控地开始颤抖,唇瓣被银牙咬着,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彼时沈泊行已然弯腰又把王易卿揍了一顿。
大掌捏住王易卿的下颌,沈泊行眼底情绪翻涌,如寒冰料峭,“你又算什么东西?”
“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倒不如先担心担心你们王家。”
沈泊行手掌力道大极了,似乎能把王易卿下巴给卸掉。
他声音冰寒入骨,“五十亿赔光,你又哪里来的自信在我这儿大放厥词?”
沈泊行狠狠屈膝,膝盖狠顶的地方,令王易卿惨叫出声。
本就已经废了的东西,被沈泊行重击之下,再次传来断子绝孙的痛感,王易卿整个人狼狈倒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沈泊行嫌恶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擦拭干净,余光只看到沉鹿下颌紧绷,重重呼吸着,似乎是在调整气息。
沈泊行走了过去,丹凤眼专注看着她。
沉鹿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她慢慢从沈泊行身边走出来,看向王易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针对我?”
“你和顾良哲他们的交易从来没有通过我的同意,又凭什么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就因为我是顾家的孩子,所以你就能随意摆布?”沉鹿似乎是因为有沈泊行在,底气随着她的话而变得越来越足。
王易卿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瞪着她。
毫无疑问地,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把沉鹿放在眼里过,一个依靠他人的孤女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直到那天晚上,王易卿才知道沉鹿能翻起什么浪。
她把他给踢废了!
王易卿找了十个女人,个个前凸后翘,任哪个男人看上一眼都不会没有反应。
可王易卿,他看着那些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身体分明已经快炸开了,可身下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前两天,他才真正认清现实。
沉鹿把他的小兄弟,踢废了!
王易卿变成了和王亿远一样的废人!
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王易卿死死盯着沉鹿,他现在恨不得把沉鹿扒皮挖骨,想杀了她的念头愈发浓烈起来。
沉鹿对他的目光并没有感到任何害怕。
若是让沉鹿知道王易卿的念头,她只会觉得无比离谱。
王易卿自作孽不可活,却能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别人身上。
这人,半点担当都没有。
王易卿缓了半天才从那股痛苦之中缓过来。
“你该知道,从你回到顾家那一刻开始,你就成了商品。”王易卿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无比艰难说道,“我一定不会……不会让你好过。”
都成这副模样了,他还在孜孜不倦地威胁着沉鹿。
沉鹿已经不想听王易卿说这些了,她直截了当说道,“那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是顾萝联合顾良哲和你们王家说通的,对吗?”
王易卿森森一笑,露出的牙齿上沾了血,“现在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