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忍着心疼与羞意,将他腰间已经洇湿的纱布小心解开,露出里面渗着血丝的伤口,沉鹿眼睛都被狠狠刺痛。
她呼吸变得凝滞,飘忽不定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弄的?”
沈泊行瞧她一副快哭出来模样,哂笑一声,语气随意,“着了道,受了点伤。”
对方可比他的伤更严重,听说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相较之下,他这伤口当真算不了什么。
“再看下去,我的血可就要流光了。”沈泊行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沉鹿眼尾一片猩红,与方才娇媚不一样。
“啧。”沈泊行大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眼睛,“愣着干什么,还不上药?”
沉鹿吸了一下鼻子,扭头把下巴从他手中挪开,小声说道,“要上药了。”
她拿出酒精棉把沈泊行伤口周边的血渍擦拭干净,又涂上药,把纱布贴好,粘住。
动作不算娴熟,却处处透着小心谨慎,她一边处理伤口,还不忘问他疼不疼。
沈泊行对疼不疼没什么感觉,只感到小手游离在他最敏感的腹部,一下又一下轻轻刺着,让他有些难以忍耐。
偏偏这姑娘还毫无所觉,甚至低头在他身上吹了吹。
少女身上馨香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得逐渐清晰,又像是他故意捕捉那沁人心脾的味道,直到香甜味与他身上那股冷香混杂在一起,变成一股沈泊行从未闻过的味道,似上好的香水。
沈泊行长腿微曲,遮住丑态,随意放在一侧的手背上蔓延开来的青筋微凸,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闭上眼睛,按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早知道这么折磨人,他就不该让这姑娘给他上药。
漫长十分钟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那双柔嫩的手终于远离了他的身上,沈泊行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沙砾一般粗粝,“好了?”
“好了。”沉鹿视线看着丑丑的包扎,有些不好意思,“不好看。”
沈泊行长臂一捞,把她拉了过来抱在怀里,“没人看,怕什么?”
沉鹿小心不去碰他的伤口,一抬头就瞧见沈泊行额头尽是细汗,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他,关切问道,“伤口很疼吗?小叔,你都流汗了。”
沈泊行没动,只用目光明示她。
沉鹿只好抬手给他擦汗水。
随着她的动作,沉鹿身上那股香味更浓郁了。
喉结滚动,沈泊行抓住她的手。
“小叔?”
薄唇柔软地贴在她的手背上,沉鹿只听沈泊行开口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沉鹿:……
她傻眼了。
“小叔?”她看着沈泊行渐渐变得幽深的视线,不禁往后退了退。
“跑什么?”
他拉住了她。
“我又不做什么,问你几个问题。”他按住沉鹿的腰,不让她往后退。
“什么?”她有些凌乱。
“今天怎么去公园写生了?”
沈泊行捏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时重时轻,像是按摩似的。
“……今天学校下午休息,我不想回去。”沉鹿把手抽了抽。
没抽回来==
“怎么掉水里的?”
沉鹿一顿,想起自己在转身那一刹那,看到的人影。
半晌后,沉鹿才小声说,“金泰的那个妻子。”
沈泊行顿时一停。
他慢慢眯了眼。
事到如今金泰仍旧被他的人给看着,无法出来作乱。
金泰那个妻子没什么存在感,沉鹿若是不提起,沈泊行都忘了这号人。
他把沉鹿往怀里揽了揽,低声嗯了一声,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小叔帮你出气。”
沉鹿抬起头看他,一双琥珀的眼眸透着通透干净,手臂挽住了沈泊行的脖子,“谢谢小叔。”
他哂笑,仍旧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那就也帮帮小叔?”
杏眸露出疑惑,许是里面太干净,沈泊行遮住她的眼,将她压在身下。
“这么帮。”
沉鹿:……
临睡之前,她模模糊糊听见小叔用极其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
又说一些他厚脸皮不嫌害臊的话。
二人躺在一张病床上相互依偎着直到凌晨才睡了过去。
早上沉鹿是被饿醒的。
还有秉承着学生赶去上课的潜意识,促使她快速醒了过来。
她意识回笼,先感受到的就是身边如火炉一样的身体,硬邦邦的,紧接着,她自己也动了动,发觉腰间与脖子下面,都有长臂紧紧搂着,就像是在抱一个人形玩偶一样。
沉鹿扭过头,就看到仍旧在睡觉的沈泊行。
沉鹿下意识去探他腹部的伤口,只感到硬邦邦的腹肌,纱布也是干燥的,应该是没有渗血。
她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
许是早上没有整理,他下巴上露出一些胡渣,小小的,摸一下还有些扎手。
在睡梦中他的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眉头也紧锁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不得而知的问题一样。
沈泊行眼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