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爷爷把顾良哲给赶跑了,顾良哲好像很不想让洛竹河回来。”
沉鹿趴在床上,半干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因为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所以她的脸上带着酡红,表情严肃而认真,“他回来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做,不过洛竹河没有告诉我。”
“他还打算和大哥一起给我出大学的题,好让我提前预习。”
沉鹿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小叔,过年好!”
发完,沉鹿在床上滚了一圈,花边长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而往上卷了卷,露出一小节温润如玉,匀称纤细的小腿。
顾家暖气开得足,所以沉鹿就算是穿裙子也不会觉得冷。
沉鹿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沈泊行给她回消息,就认为他现在很忙,坐起来又奋笔疾书写了一会儿卷子,直到把卷子都写完,沈泊行还是没有回复她。
沉鹿有些困了,头发也完全干透,她就爬到床上盖好被子,熄灯睡觉。
沈泊行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
大家族的新年事情只会更多,加之他在首都还有其他计划,从进入过年时,他便没有任何停歇的工作。
半夜,沈泊行打开房间门,身上满是疲倦。
有和一群人斗智斗勇的疲倦,也有不得休息的困意。
他单手拉着领带,食指微曲,勾着最中央的地方,银灰色的领带就被他拉开,露出一小节白净脖颈。
沈泊行先去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卧室吧台前,烧了水喝。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发现了沉鹿给他发来的消息。
看到沉鹿给他发的消息时,沈泊行还微微一愣,有些晃神。
沉鹿那姑娘并不喜欢在手机上给人发消息,要么打电话,要么打视频,总之能实时沟通就绝对不会发消息。
现在她竟然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
沈泊行未语先笑,眉眼处多了几分松散,显得清隽疏朗,下颌冒出的胡渣看上去也为他增添些微不羁。
他点开语音,听着沉鹿一本正经地说话,想象着她在说话时的表情,便不自觉地勾唇。
“小叔,过年好!”
中气十足的一句话,让沈泊行有些恍惚。
他好像,还没给他家的小姑娘压岁钱。
拿起烧到四十度的水,沈泊行喝了几口,想也没想的直接给沉鹿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此时的沉鹿睡得正香,手机忽然嗡动,她惊醒过来。
迷迷瞪瞪地拿起手机,沉鹿下意识把电话给接通。
“谁啊?”软糯的声线多了几分沙哑,杏眸半睁着,一副要睡没睡的模样。
沈泊行没有说话,只透过昏暗灯光,兀自欣赏着沉鹿发困模样。
她发丝睡得有些凌乱,有一小缕翘在她的脑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撮飞天的呆毛。
小脸干干净净的,就算是黑暗中,沈泊行也能看清她的菱唇,和唇瓣上带着的粉嫩。
沉鹿没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眨了眨眼睛,茫然中带着一丝清明。
近近的,她瞧见了小叔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沉鹿呆呆地喊了一句,“小叔?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她口吻中还带着未睡醒的迷糊。
沈泊行把水杯放下来,深邃眼眸带着漫不经心,但专注看她的神情更多一些,“今天过年,总不能不给我们家小姑娘打个电话。”
柔和明亮的卧室灯光下,沈泊行身上似有浅浅的不停跳动的柔光,使得他整个人都好像温柔许多。
沉鹿睡意去了两分,眼睛总算是睁开了,她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看向手机里的沈泊行,神志还有些不清醒,“谁家的小姑娘?”
沈泊行深深看着她,声音低哑,“我的。”
沉鹿不说话了,只眨着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
沈泊行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幽深。
沉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是晚上,没有那么亮,又可能是周围空间私密,没有第三个人,她大胆了许多。
譬如,在静谧无人开口时,她轻轻说道,“小叔,我想你了。”
这句话的力量,就像是无意间的穿堂风,却偏偏引动山林呼啸。
只单单一招,就把沈泊行的神经击溃。
他下颌紧绷,坐下来,理智拉着压抑的情绪没有完全崩塌,只是强压下来的情绪,令他手背青筋暴起,浑身上下都带上几分攻击性。
沉鹿说完,才觉得有几分羞人,她情不自禁地缩紧了自己的身体。
碎花裙子的领口是圆领的,开口很保守,可奈不住她现在的动作。
从那露出的衣领中,无意间泄露出春光。
沉鹿会长得很,该有肉的地方圆润紧致。
她此刻趴在床上和沈泊行聊天,峰峦便在沈泊行的眼前出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
沈泊行今年二十六,正是精力正旺的时候。
他心里腾起一股燥火,声音低沉沙哑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宝贝,把衣服穿好。”
那声音似有魔力一般,附着着酥麻,从大脑中枢只麻到了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