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沉鹿真的运气好就行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沉鹿总算是将两幅油画画完了,她把作品交给了晏老。
晏老看着两幅作品,感觉到有些微妙的变化。
“你画画的态度有改变了。”
沉鹿脸上略微带了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之前荆老师说,一个画家要养成风格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我觉得人都是会成长的,我的思维,我所接触的东西,都在随着我的成长而发生改变。”
说到这里,她握住了自己的手,“以前我觉得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现在我却觉得有几分能够争取的信心……师父,这可能就是我的改变。”
晏老听着她的话,心中竟有些感动。
“作品很好,你本来就在你那组名列前茅,这两幅作品足够你拿下复赛了。”晏老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画联那些老头,他们更喜欢的风格,是人像。”
沉鹿两次交上去的作品,没有人,这就缺少了一个核心。
沉鹿听着晏老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不过决赛就在冬天了,你有很长时间可以去成长。”晏老脸上带着笑容,“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画画,准备面对考试。”
沉鹿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的这两幅作品可以了。
她眉眼一弯,“谢谢师父!”
“去吧,好好练习,不要辜负这次出来写生的好机会。”
沉鹿重重点头,“那这两幅画?”
“画联有一个成员今天从林城离开,我帮你将这两幅画交给他,让他带走。”
沉鹿这才安心,从晏老的房间离开,开始准备练习其他的。
首都,沈家。
沈泊行忙了好一段时间,将手底下的东西部署下去,准备腾出时间出去一趟。
下午的时候,助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沈总,之前您让我查的东西,我有线索了。”
“直接说。”
助理立刻说道,“前段时间,金泰找人害沉鹿小姐的事情,背后之人是顾萝,我最近找人跟踪顾萝与金泰,发现他们时常见面,二人的关系匪浅。”
“一次无意之中,金泰的妻子和自己邻居聊天时,说自己的女儿是千金小姐,我们觉得……这可能与顾萝有关,而且,我发现最近顾萝似乎是在准备什么东西,与傅安然小姐也见面了。”
沈泊行听完助理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想办法给顾萝与金泰做亲子鉴定。”
这?
助理心中暗惊,沈总这也太敢想了!
“这好吗?”助理有些犹豫。
沈泊行神情淡漠,“让你查便查。”
顾萝与沉鹿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沉鹿?
要么是沉鹿威胁到了顾萝,要么就是顾萝在忌惮沉鹿。
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离不开沉鹿的身份。
她正处在关键时刻,沈泊行不想让任何人干扰到她的学习。
无论谁都不行!
助理不敢耽搁,只能应是。
金泰的头发好弄,难弄的是顾萝。
她是顾家的千金,想弄到她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字,难!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远在林城的沉鹿,还不知道沈泊行要做什么。
在林城待到八月份,山中的人就多了起来,林城的山中有一个漂流,夏天玩漂流的人有很多,再加之这林城的漂流上下落差将近五百米,好几个又高又险的坡度,使得许多爱好刺激的游客前来。
沉鹿一边画画,一边听着不远处刺激的叫喊声,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抬手挠了挠胳膊。
山中毒蚊子有很多,她被咬了好几口,现在就算热她也不敢穿短袖裙子,就怕被再咬上几口。
但沉鹿还是遭到了毒蚊子的袭击,胳膊和脖子,被咬了好几口,摸上去痒痒的,还有点疼。
她将手中的画笔放下来,再看向不远处的崇山峻岭,叹了一口气。
转眼间就八月份了,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小叔了。
这么想着,沉鹿抿起了红唇,连画画都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潦草画了几笔之后,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雨就是这个时候下的。
天色极快的沉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滴便如倾盆一样哗啦而落。
好在沉鹿有准备,她从放画板的包里拿出一个折叠伞来,小心翼翼地往民宿的方向走。
这里是山里人走出来的道路,所以很泥泞。
幸好是沉鹿以前小时候经常走这种路,所以没有摔跤,安全地来到了公路上面。
雨下得越发大起来,落在伞上面,噼里啪啦一通下,砸的声音很重。
沉鹿正低着头看,就发现地上掉的不是水,而是足有鹌鹑蛋大小的冰雹!
这附近只有她和保镖,沉鹿有些担心这冰雹越下越大,便连忙加快速度,只想着尽快回到民宿。
冰雹越下越多,沉鹿举着伞的手都觉得这冰雹马上都要把伞给砸出个洞来了。
公路上偶尔只有一两辆车驶过,沉鹿走在最里侧,脚步加快。
谁知她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