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沉鹿按照以前的惯例,直接去了画室先练了三个小时,完成一幅画作之后,这才回去准备洗漱睡觉。
在卧室里,沉鹿正站在洗手间,用松节油洗掉手上的颜色时,便听见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她立刻坐回轮椅上,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去开了门。
只见沈泊行手中拿了一盒保鲜膜,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沉鹿还得费力仰头,问道,“小叔,有事吗?”
“洗过澡了?”
“还没有呢。”沉鹿本来是打算淋浴的,但现在这幅样子,恐怕只能泡澡了。
沈泊行把保鲜膜递给她,又随口问,“会用吗?”
到沈家这么久,以沈家的家业,也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去后厨帮忙。
也怪不得别人说沉鹿一步登天,她现在的生活,是普通人都不曾见过的奢华。
所以,她自然也没用过保鲜膜。
沉鹿摇了摇头,说道,“包东西应该很简单的。”
闻声,在沉鹿抬手拿保鲜膜的时候,沈泊行又把手给收了回去。
在沉鹿怔愣的模样下,他的手落在了轮椅上。
“小叔?”沉鹿刚刚喊出声,轮椅便被他推着朝房内而去。
沈泊行坐在房内的沙发上,对沉鹿说道,“把脚抬起来。”
沉鹿:?!
她震惊的看着沈泊行,隐隐有一股恍然大悟的意思。
原来小叔是要帮她把保鲜膜给缠上吗?
反应过来后,沉鹿的脸便透着股微红,连连拒绝,“小叔,我自己可以。”
“若是沾了水,难道你还要让我再请医生过来?”沈泊行慢慢开口。
沉鹿一时间找不着反驳的话,她贝齿紧咬,雪腮都不由得紧绷起来,鸦睫一抬,便看到沈泊行淡然冷静的面容。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私心,仿佛就是单纯的不想再请一次医生。
沉鹿的脚趾动了一下,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她生得白嫩,长时间不见光的一双玉足更是雪白,后脚腕被缠上了绷带,血早就被止住了,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沉鹿还没反应过来,她小腿便被干燥温热的大掌给捏住了。
她浑身一颤,一股说不出来的触感自小腿处蔓延到全身,激起酥麻与电流,让她呼吸都有些凌乱。
无法忽视的触感让沉鹿心乱如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颤着眼睫,略有些狼狈的垂下眼。
只瞧见沈泊行将自己的脚放在了他西装裤包裹的膝盖上,然后打开保鲜膜,准备将保鲜膜包在她的伤口处。
沉鹿小心抬眼看他,沈泊行神情认真起来时,便会显得无比疏离冷淡,专注到仿佛身边其他人都与之隔绝。
但今天又有些不同。
大抵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情与自己有关,沉鹿便有一种被他拉入他的世界,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和他。
按在小腿和脚踝处的大掌温度源源不断的传入沉鹿的身体,她不禁咬着唇,只感觉这时间过得太慢了些,令她无比难熬。
沈泊行把她的一只脚包好,一抬头,便瞧见这小姑娘一脸隐忍,就好像他要教训她一般。
沈泊行只觉好笑。
额头忽地一疼,沉鹿唔了一声,抬眼就撞进沈泊行带着散漫笑意的眼睛。
“小叔,你打我干什么?”她娇软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发什么呆?看仔细我怎么做的,下次可别想再让我帮你。”沈泊行教训道。
沉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哦了一声。
没多会儿,她就看沈泊行开始处理另外一只脚,看着他的动作,沉鹿才后知后觉的说道,“小叔,你摸了我的脚还打我的头。”
沈泊行:……
这姑娘怎么有时候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没多会儿,沈泊行便带着满意的神情从沉鹿房间里出来。
而沉鹿两只脚已经被保鲜膜包好了,但她满脸气鼓鼓,头发凌乱,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
他不仅用摸过脚的手打她额头,还摸了好几下她的脑袋!
门被沈泊行合上了,他唇角还噙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
肤若凝脂,大抵如此。
寒家。
寒冠玉吃完晚饭之后,又走进了厨房。
保姆瞧见寒冠玉,还以为他没吃饱,便问道,“小少爷,您还想吃什么吗?”
寒冠玉瞥保姆,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又犹豫的说道,“明天帮我准备一份午饭,要滋补的。”
正给女朋友打完电话的寒晔然听到这话,立刻听出了不对劲,他上楼的脚步都停了,看向寒冠玉。
就听他继续说,“再准备一份甜点。”
甜点?!
寒冠玉他从来不吃甜品,这会儿竟然转性要甜的?
寒冠玉以前不是没谈过恋爱,跟着他哥学着玩,也没见他给谁准备过甜点,这一番举动可惹得寒晔然在一旁啧啧。
“看上哪家闺女了?还让刘姨准备甜点?”
听到寒晔然的话,寒冠玉就觉得自家亲哥哪哪都不顺眼,凉凉说道,“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