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笑容在夕阳之下,有一群细小浮尘在她身边雀跃欢跳,把她的笑容增添了几分暖意。
沉鹿的话让许白白整个人都松下来,泪眼巴巴的看着沉鹿,带着股哭腔,“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呢。”
对于她的念头,沉鹿很是无奈,“我怎么可能不和你做朋友,你不要想太多了。”
她把许白白拉过来,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婴儿肥,又若有所思,“要是不和你做朋友,这么可爱的同桌我该上哪找去?”
许白白破涕而笑。
小姐妹说开之后,就又开始卿卿我我起来。
操场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会的人在做最后的清场工作。
许白白说道,“一会儿小叔就来了,我在这陪你等小叔过来吧。”
沉鹿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便瞧见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寒冠玉。
见沉鹿的话没有说出来,许白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沉鹿摇了摇头,没多会儿,寒冠玉竟然走到了沉鹿的面前。
他垂着深邃的眼眸,看向沉鹿的脚。
“给你。”他将手中拿的盒子放在了地上。
许白白眼睛瞪圆,略有些震惊的看向了寒冠玉。
“你怎么给我们鹿鹿送东西?”许白白率先说道。
寒冠玉瞥她,淡淡道,“我看到了。”
她的后脚跟出血,如果不换鞋,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
“谢谢你,寒同学,不过一会儿我小叔来接我了,这个我用不到。”沉鹿很是客气的说道,委婉拒绝了他的好心。
之前小叔可是因为她和寒冠玉站在一块儿生过气的,她可不敢收寒冠玉的东西!
“沈泊行过来,你就不用走路了吗?”寒冠玉淡声反驳她。
沉鹿:……
她肯定要走路啊。
沉鹿反驳不了寒冠玉,一时有些无语凝噎。
“小叔过来肯定给鹿鹿买鞋子了,寒冠玉,你怎么突然对鹿鹿这么好,你是不是有所企图?”
寒冠玉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许白白一眼,“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拖累我的进程。”
最近肯定所有精力都要放在运动会的练习上面,沉鹿和寒冠玉都是举旗手,沉鹿受伤,那他和她的默契就不能训练,可不就是拖累他的进程了?
沉鹿抿了抿唇,说道,“寒同学,我不会拖累任何人的,谢谢你。”
她站起来,雪白的袜子被她踩在了地上,沾上了许多灰尘,但沉鹿却不以为意,她看着寒冠玉,语气比他的神情都要平静,“就算不穿鞋我也可以走路。”
话落,沉鹿小声和许白白说了一句话,许白白点了点头,扶着沉鹿朝外走去。
寒冠玉看着她的背影,一瘸一拐,又持着骄矜,羸弱如柳枝一样,可任凭风怎么吹,她都不曾折断。
寒冠玉那幽深冷静的瞳孔中,浮现了几分悔意。
他……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沉鹿后脚腕处的血迹猩红一片,落在寒冠玉眼中,就如针扎一般。
他抿着唇,拿起旁边的盒子,又追了上去。
沉鹿还在走路,就觉自己的胳膊被拽住,大掌温热。
她扭过头,就看到寒冠玉带着别扭的模样,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把鞋穿上吧,我买的拖鞋,不会让你伤脚。”寒冠玉低着头,语气中似乎带了几分恳切。
沉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对自己,不过沉鹿并不打算收他的礼物。
她虽然不懂情爱,但也明白,和一个男生过度亲密,那之前子虚乌有的东西就会变得不清不楚。
“她不用走路。”
冷不丁地,一道沉沉的声音在沉鹿面前响起。
沉鹿还在扭头看寒冠玉,没有发现来者,听到声音,连忙转头。
只瞧见将近一个星期未见的沈泊行站在了树荫下。
曳曳树影把夕阳暖黄光芒分割成无数不规则的小块,落在他的头上,肩上,手上,偏偏没有落进他的眼里。
他处在阴影中,或明或暗。
沉鹿想向沈泊行走去,就见沈泊行先一步大步跨来。
深色大衣划过那一小块小块的暖黄,从黑暗中走出,最后余晖洒满全身。
沉鹿一时间没了动作,只能看着他走过来。
许白白在心里尖叫不停,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改变,她飞快的默默将扶着沉鹿的手松开,然后撤到一旁。
寒冠玉没想到沈泊行会过来,他紧紧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拿着盒子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在沉鹿面前站定,沈泊行扫过她拿着鞋子的手和那双灰与红相杂糅的白色袜子。
“这就是你说的,她不行了?”
沈泊行说了一句。
许白白嘿嘿一笑,“鹿鹿确实是不太好。”
“我没事……”沉鹿辩驳。
许白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寒冠玉,便立刻问沈泊行,“小叔,你给鹿鹿买鞋了吗?”
她压根没在手机里说沉鹿到底怎么了,他没事买什么鞋?
不过听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