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以为,沈云深在家中就是自己的噩梦了。
很快,沉鹿就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沈泊行为了让沉鹿每天早上锻炼,甚至还开始让她和沈云深卷起来了。
二人在两台跑步机上,一边跑一边看向了沈泊行。
“小叔,你让我和一个丫头片子比跑步,是认真的吗?”沈云深满脸都写着离谱。
对沈泊行把他和沉鹿相比很不满。
沉鹿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怎么开心的表情,她憋着一股气儿,认真对沈泊行说道,“小叔,我跑得比他厉害。”
“你瞎扯!”沈云深立马不乐意了,“我有八块腹肌,你有吗?”
沉鹿不甘示弱的仰起头,“我能练出来!”
沈泊行:……
他视线扫过沈云深。
后者飞快的老老实实看向窗外,心中却很是郁闷。
是沉鹿挑衅他的,为什么小叔就怪他不怪沉鹿呢?
在沈云深没有瞧见的角落,沈泊行轻拍沉鹿的脑袋,“好好跑步。”
沉鹿乖乖点头。
虽然二人不再争辩,可那股谁也不想输给谁的气就在心中一直围绕。
沉鹿展现了自己坚韧不拔的性格,沈云深不停下来,她就不停下来。
她累得双脚跟灌铅了一样,艰难的在跑步机上跑着,气喘吁吁的坚持。
沉鹿额头的汗水直往下流,将她整张脸都打湿了,那泛着健康运动的红晕把她衬得犹如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仿佛捏一下就能出水。
一旁的沈云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其实日常根本没有太多运动,这会儿跑步跑了这么久,就想着把衣服给脱了。
但他刚刚摆出要脱衣服的动作,沈泊行冷冷的厉眼就扫了过来,沈云深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但贴在身上的薄薄T恤也能隐隐约约看出他腹部的曲线。
那上面哪里有沈云深所说的八块腹肌啊,仔细一数,也就只有六块而已。
沈云深强撑着跑,但目光一直都在打量沉鹿。
心里不禁暗暗嘀咕。
这人怎么回事?一直跑都不停的?
都这么累了,还不停下来歇歇?
沈泊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他对沉鹿说道,“行了。”
原本都不停下来的二人,在听到沈泊行的话之后,如临大赦。
沉鹿胸口起伏得厉害,跑步机放缓了速度,沉鹿慢慢的在上面走了走。
沈云深也想停下来,被沈泊行给制止了,“你再练半个小时。”
如遭雷击的沈云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他似笑非笑,“因为你太弱。”
沈云深:……
他敢怒不敢言,只得继续跑。
沉鹿缓过劲儿,从跑步机上下来后看沈云深还在跑,心情不免好了一些。
她坏心思的走到了沈云深面前,那双犹如被水洗过的杏眸漂亮得不像话。
“加油哦。”娇娇软软的声音,把沈云深又给气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沉鹿。
别让他逮着机会,不然……不然他一定反击过来!
沉鹿开开心心的从健身房离开,下楼洗澡背书去了。
“小叔,你为什么把沉鹿带到你家?”
沉鹿一走,沈云深这才开始喘着气儿,一深一浅地说话。
沈泊行依靠着一旁的单杠,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神情随意得很。
“住在沈宅,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沈云深悄悄放慢了速度,一边疑惑问道,“为什么?我妈那么喜欢她,她能获得的东西只多不少吧?”
沈泊行没有接话。
沈夫人确实很喜欢沉鹿,每周末都很期待沉鹿回家,但是沈家还有一个老爷子,他不喜沉鹿的情绪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一面是养女,一面是亲生父亲,在这种低气压的生活里,一定有场战斗潜伏。
那时抉择将会变得更困难。
沈云深鲜少在家,自然不知不过短短的两三个月发生了多少事情。
……
为了参加运动会,许白白连钢琴课都不上了,每天去击剑馆去练习击剑,甚至还拉着沉鹿一块去。
许白白还专门对她说了一个独属名词,美名其曰许白白的专属陪练,阮石听见后很是嫌弃,并且怂恿沉鹿不要去当她的陪练。
“给她当陪练,你倒不如多画两幅画来得实在。”阮石说道,“你又不会击剑。”
“又没有什么关系。”许白白据理力争,“我可以教鹿鹿。”
“你也没学多久吧?”
眼看着二人要吵起来,沉鹿连忙制止他们,“没关系,我在击剑馆画画也可以。”
“你在击剑馆能画水粉?”阮石问她。
沉鹿顿时哑然了。
她思忖半晌,对许白白说道,“那我二四陪小白去,最近画水粉对我很重要,不能全天和你一块去。”
好姐妹对她这么迁就,许白白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她脸上带着感动的神采。
“好!”
于是沉鹿就跟着许白白去了击剑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