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画,全部琳琅满目地落在自己眼前,不知为何,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沉鹿看向沈泊行,总结道,“太土了。”
沈泊行:“……”
她看着沈泊行吃瘪的模样,心情才好了一点,露出了笑,“哪有人把客厅摆满的。”
沈泊行定眼看着她绽笑的模样,猛然将她抱起来。
“这些都是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把他们放在其他地方。”
“留一个你最爱的,怎么样?”
他看着沉鹿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沙哑,“沉鹿,原谅我。”
那双丹凤眼中,藏着深深的情愫。
他爱她,想要和她共度余生。
沉鹿几乎要深陷在他眼中的情绪中无法回神。
他的拥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到让她无法抗拒的想要更多的拥抱。
紧接着,沉鹿想起了他隐瞒自己的事情,她迅速从那种感觉中抽离出来。
“你说过的,让我自己一个人睡。”
沈泊行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她从沈泊行的怀里退出来,拿着自己的画去了楼上,这些她爱的,没能在她眼中停留半秒。
沈泊行眉头深锁,眼底多了几分解不开的郁气。
她方才明明笑了,还没有拒绝自己的拥抱,怎么好好的,又变回了原样?
沈泊行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在周围看了看,最后认命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放进储藏室落灰。
晚上,餐桌上就像是沈泊行所说的那样,都是沉鹿爱吃的东西,她拿着筷子,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
至于沈泊行,他因为方才的打击,此刻半点东西都吃不下,只看着沉鹿浑身自在的模样,心中郁气便更多了几分。
他知道,沉鹿这是在折磨他。
那些日子她的担惊受怕,她也要让他承受。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一股凝滞的气氛在周围蔓延,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让人感到难捱。
沉鹿率先放下了筷子,把东西收拾回厨房后,便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沈泊行在餐厅坐了许久,一瓶红酒被他喝了个干净,沉鹿却没出来阻止他。
她以前最喜欢让他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还专门每天打三个电话让他记得吃饭。
一想到这些,沈泊行便难以抑制的感受到了密密麻麻,如万蚁噬心一样的痛苦。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