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泊行所说的,红酒庄园所在的地方风景很好,哪怕是冬日,美景依旧。
沉鹿好奇看着外面,有一辆车从他们面前提前过去。
一闪而过的车窗里,有一个她有些熟悉的侧脸。
“那不是封闲吗?他这次也来了?”沉鹿有些惊讶。
“看到了?”沈泊行看着远行的车子。
沉鹿点点头,“他的车开过去了,他正好开着窗户,我瞧见了。”
“你说的看戏,不会和封闲有关吧?”沉鹿更加震惊了。
沈泊行就是不说,只道,“等到了你便知道了。”
沉鹿只好怀着好奇八卦的心思,等待抵达红酒庄园。
这个庄园外面很大,要进去的话还得坐上一辆庄园里配的车子,绕着周围景色看上一圈,十分钟后才抵达庄园内的城堡前。
据沈泊行说这里藏了有上万瓶好酒,世界各地各种年份的红酒都在酒窖里。
沈泊行和沉鹿的外套被佣人接了过去,体贴放在专属的位置上,里面开着的暖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冷意。
他们来得不算太早,这里已经有许多人,个个西装革履,还穿着长裙。
沉鹿盯着那些女人吊带长裙,再对比了一下自己。
因为她去哪都有暖气,所以出来时里头只穿了一件群青蓝的衬衫,外加一条休闲裤子,怎么看都和这里充斥着上流社会交际圈格格不入。
当然,她现在已经不会自卑了,也不会觉得自己不配站在这里。
沈泊行更不会有什么不适,能让他关心情绪如何的人少之又少,他也不必对其他人投以更多关注。
没多久,这个庄园的主人便款款走了过来。
沉鹿瞪着眼瞧着这个明显是混血的男人,震惊了。
“沈先生,欢迎。”男人先一步优雅地抬起手,含笑向沈泊行问好。
二人个头相当,不过欧洲人体格更加健硕一些,显得沈泊行清俊似竹。
沈泊行伸手握住他,“格劳先生,你好。”
这个人就是之前沉鹿见过的,格劳·卢斯·安德烈。
那个花了大价钱让爷爷修复古画的男人。
格劳和沈泊行寒暄两句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沉鹿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从官方的标准转变成携带几分真切,“沉鹿小姐,好久不见。”
快四五个月没见,是真的许久不见。
沉鹿也露出了笑,“安德烈先生,你好。”
沈泊行若无其事地将目光从格劳和沉鹿身上转过,继而把沉鹿划分到自己的区域,一如往常地和格劳聊天,“多谢格劳先生请我和我的未婚妻来品酒。”
未婚妻?
沉鹿扭头看向沈泊行。
只见他神色如常,压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他握住她手的动作,却带了几分紧。
这哪里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沉鹿在心里想,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表情。
格劳看着沈泊行与沉鹿紧紧相握的手,面上浮现些微笑意,“两位感情真好。”
“里面请。”
里面的酒确实很多,大厅中央放着一座香槟塔,浅金色的液体里泛起浅浅气泡,其他佣人也陆陆续续端来了其他酒水。
沈泊行随便拿了一杯度数低,但甜度高的红酒递给沉鹿。
“尝尝?”
“我会喝醉的。”沉鹿摇摇头,比画出一个很小的弧度,“回去前,可以尝一点点。”
沈泊行忍俊不禁,将她伸出的手握在手心,“行。”
沉鹿在周围瞧了瞧,发现不远处的封闲,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有些恍惚。
沉鹿已经很久没见过封闲了,他好像憔悴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没有找到沈瑶瑾,所以才这么黯然神伤的?
正如沉鹿所想,封闲在发现沈瑶瑾逃走之后,整个人都处在暴躁情绪里,愤怒延续到现在,他直想把沈瑶瑾给抓回来,让她尝尝逃走的滋味。
但他又极其担心沈瑶瑾就像宓遥一样,有自杀的倾向。
他深深觉得沈瑶瑾就是宓遥给他准备的替代品,看到沈瑶瑾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沈瑶瑾和宓遥长得太像了。
宓遥的死让他很痛苦,沈瑶瑾的温柔蜜意也和宓遥很像,在恍惚之中,封闲都觉得沈瑶瑾是宓遥的转生。
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时至今日,封闲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瑶瑾宁愿去喜欢一个沈泊行,也不愿意喜欢他。
是他给她的不够多吗?
金钱,权利,地位,他都满足了她。
是沈瑶瑾太不知好歹了。
和宓遥一样,把他的真心当狗肺,一个一个地都要离开他。
封闲眼底透着阴翳冷光,他一定要抓住沈瑶瑾,让她知道离开他,她在首都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