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过来的快,将沈瑶谨和沈泊行二人隔离开。
沈泊行的手还捂在沉鹿的眼上,可沈泊行能捂住她的眼,却捂不住她的耳朵。
她何其聪慧的人,从沈谣瑾的话中便能了解沈瑶谨在她们没有赶过来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沈瑶谨或许把她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
有可能在上面还为自己加了一个称号,那个称号,说不定是加在沈泊行的名字后面,加以妻子的名义。
沉鹿感到了一阵恶心。
沈瑶谨是被封闲折磨至疯魔,还是她本身就如此不可理喻?
无论是哪一样,都让沉鹿从心理到感官的不能接受。
她抓住沈泊行的衣服,胸口郁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沈泊行似乎是察觉到了沉鹿的不对劲,松开她,把她的脸掰正,“乖乖。”
沉鹿面若白纸,半点血色也无,看上去憔悴极了。
她极为勉强的说道,“我没事儿。”
沈泊行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划过的地方,很快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红痕。
他思忖着沉鹿在想什么,得到结论后,他带着沉鹿来到了沈谣瑾的面前,沉声说道,“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沉鹿对上了沈瑶谨的脸,愈发觉得恶心,她握着沈泊行的衣服,咬着牙,说道,“你在学校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就算你再不甘,再如何对付我,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没有人承认你和沈泊行有关系,哪怕你用尽手段,企图在墓碑上留下印记,那也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你胡说!”
沈瑶谨双目赤红,死死看着沉鹿,若不是有保镖拦着她恨不得上去抓花沉鹿这张脸,折断她所有傲骨,让她明白她就是一个废物!
可她做不到,沈泊行的那些保镖,将她死死拦住,不让她有任何靠近沈泊行和沉鹿的机会。
沉鹿说完,便不想再和沈瑶谨有任何交流了,她侧过头,和沈泊行说道,“小叔,我们走吧。”
“嗯。”沈泊行看了沈瑶谨一眼,眼底是死寂冷酷。
他拥着沉鹿,扭头离开。
至于那块墓碑,不用半个小时,就会用换上新的。
“去死,去死!沉鹿你给我去死啊!”
“沉鹿小姐!小心!”
沈瑶谨癫狂的声音,与保镖紧张急迫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在一刹那共同响了起来。
沉鹿听到声音,还没扭头,忽然觉得身后一疼。
怎么说呢……
就是被锋利尖锐忽然插在身上的感觉,疼自然是疼的。
她反应有一瞬间的迟缓,下意识看向了沈泊行。
沈泊行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惧怕的神色。
“我没事儿。”沉鹿眼睫颤了颤,说道,“就是有点疼而已。”
“你给我闭嘴!”沈泊行双手颤抖,捂住了她被刻刀砸中的伤口,双目被血浸染上一片猩红。
“没事儿,乖乖,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沈泊行闭了闭眼睛,浑身都在颤。
沉鹿想说自己真的没事儿。
那刻刀再怎么锋利,也不可能害到她的性命,可沈泊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冷静,他把她抱了起来,阔步朝墓地门口走去。
保镖恨极了,他们让沉鹿小姐受了伤,就是他们的失职。
沈瑶谨已经陷入了癫狂,他们再也不留情,直接把沈瑶谨砍晕。
二人上了车,沈泊行不会医,自然不敢轻易将她后腰上那个刻刀给取下来,血液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湿热的触感,让沈泊行感到阵阵窒息和眩晕。
“疼,你不要乱动啊。”沉鹿轻轻抓住他的胳膊,“你一动我就疼。”
“我不动。”沈泊行说道,“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别怕。”
“会留疤吗?”沉鹿额头有些泛冷汗,到底是伤在身上,沉鹿能忍痛,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它冒汗。
“不会。”沈泊行低头在她泛白的唇角轻吻,“我们用最好的药,一点疤都不留。”
沉鹿嗯了一声,靠在沈泊行的胸口,听着他无比急促的呼吸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小声道,“你别怕啊。”
“我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沈泊行紧抿着唇,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口仿佛被人挖了一块,生疼的厉害。
司机安静地将车速提到最高,直到到了附近医院,车子快速停下。
沈泊行抱着沉鹿立刻去了急诊。
沈瑶谨的刻刀好像换过,是一把新的,刀尖尖锐,她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掷,恰巧把刀尖扎在了沉鹿的后腰上。
伤口有三厘米的深度,可见沈瑶谨所用的力度有多大。
沉鹿的伤口在急诊室被处理,沈泊行站在门外,脸色铁青得厉害。
“沈先生,您父母的墓碑已经重新换了,沈瑶谨那边……”
听到这个名字,沈泊行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