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不平衡,让沈谣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其他人看不到,可正对着沈谣瑾的沉鹿与沈泊行却看得清清楚楚。
沈泊行若无其事地捏着沉鹿的手,语气平静,“我为何要关心一个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
“不过,陈小姐若是需要证据,我倒是能提供。”
陈沫有些惊讶。
“沈泊行,你又知道什么?”封闲冷冷看着他,目光似乎要将沈泊行撕碎。
沈泊行慢条斯理,往后靠了靠,“封少爷忘了?”
“你那无比繁华的欢迎会上,找的那些想弄死我的保镖。”
“把我门前染了血的清扫费,我可还没找你要呢。”
封闲脸色微变。
沉鹿也看沈泊行。
所以那次她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看到沈泊行受伤,就是因为封家的暗算?
他遭受暗算的那天晚上,必定也碰见了沈瑶谨。
不然他不会提起这件事。
沉鹿握住他的手,抿着唇一言不发。
封闲再次厉眼看向沈瑶谨,显然也是明白了沈泊行话中的潜台词。
“你那天说你去卫生间,其实是去找沈泊行了?”
沈瑶谨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件事上栽跟头,她立刻摇头,“我没有,我那天真的不舒服,直接回家了,我没有去找他。”
沈泊行再次慢悠悠开口,这次却是对沉鹿说的,“我们家门口,有摄像头吧?”
沈瑶谨再次浑身抖了起来。
沉鹿接茬,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有的,不过摄像头的影像应该有七天覆盖一次吧?”
听到沉鹿的解释,沈瑶谨终是松了一口气,后背浸湿。
她差点忘了,摄像头都是会自动覆盖的,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三四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有录像?
沈瑶谨还没有松懈半分钟,沈泊行温柔,冰凉的声音,就将她的所有妄想打破。
“浮泸公馆所在的区域内所有摄像头的录像,都会留存近一年,在派出所那边,兴许能调出来。”
沈瑶谨脚下发软,砰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沈泊行与沉鹿一唱一和,让沈瑶谨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不停颠簸,等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沈泊行又亲手将她送入了地狱。
封闲眼睛赤红,死死看着沈瑶谨。
她竟然敢……
封闲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狠狠甩了沈瑶谨一巴掌,拉着她仿佛是拖抹布一样,将她拖走了。
沈瑶谨的惨叫声在整个厅里传荡。
陈沫眼底尽是快意。
这一次,封闲一定不会放过沈瑶谨。
她多少对封闲有一点了解,他对自己的女人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当初宓遥就是忍受不了封闲插手她的生活,提出分手,封闲就将她关在了封家。
从那之后,中央乐团里就再也没听过宓遥的消息,而宓遥从封家公司大楼跳下去的事,她还是从她母亲那里知道的。
封闲爱宓遥,可他不一定爱沈瑶谨。
他对沈瑶谨的手段只会更可怕。
这些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只要能把沈瑶谨给斗败,那就是她赢了。
陈沫心平气和,爽完了之后,走到沈泊行和沉鹿的面前,“沈先生以前是我被小人误导招惹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犯过的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过错的。”沈泊行淡然说了一句。
陈沫一愣,不明白沈泊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泊行已经没再看她,问沉鹿,“我们回去?”
“好。”
陈沫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应该早就明白,像沈泊行那种人,一旦喜欢上谁,必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放手。
她就算做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沈泊行拉着沉鹿的手,二人渐行渐远。
直到坐在车上,沉鹿才问他,“你对陈沫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泊行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想知道?”
沉鹿点点头,表示自己想知道!
“沈瑶谨在乐团攀上陈沫,又为陈家和封家牵线,使两家有了联系。”
“封自霆通过这一层关系,和陈沫的外祖刘少将搭上线,上次我去西北,陈家被举报利用自己职权便利行使不该行使的权利,陈沫的母亲因此身陷囹圄,刘少将为了救女儿,和封自霆合伙在西北动了手脚。”
“那你不会有事吧?”沉鹿抓住沈泊行不停揉她头发的手,有些紧张的问。
沈泊行笑了一下,眼底结着冰,声音平静,“不会,封自霆此人常年在高位,受人捧着,以为自己的眼线就像大网一样,策算无遗,却不知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谨慎,早年胡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