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温柔亲密与嚣张对垒都无迹可寻。 自上次两人在养心殿这么一闹,沈祁语这大半个月都没能再有机会和萧玦闹心眼子。 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她压根找不到时间能和萧玦说上几句话,更何况有时候萧玦连饭都直接不吃。 他这几日忙得像是要把一年的国事都处理完。 沈祁语虽觉得自在,当同时也暗暗心急。 萧玦忙于国事,她便也只有无聊的份。有时候在屋内实在憋得不行了,带上一众人去御花园逛逛想跟人聊会天的时候,也总会因为身份问题在别人嘴里听不到除了阿谀奉承以外的其他话。 闷,且烦。 可问题是这宫又不是说出就能出的。 约莫是天性,她烦着烦着就有些控制不住的上脸,近几日在帮萧玦磨墨时制造出来的噪音像是要吃人。 萧玦被这声音闹得静不下心,他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笔,目光中带着莫名其妙看了眼沈祁语,“你怎得近日脾气如此之大,这宫中难道还有人敢惹你?” 沈祁语闻言磨墨的动作停了一瞬,目光悠悠地看了眼萧玦。 这宫中怎么会没有人敢惹她呢? 那个叫萧玦的不是典型例子? 她磨墨动作没停,“陛下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臣妾何时脾气不好了?” 对帝王的问题不仅不予回应还采取反问手段。 看来当真是满肚子怨气。 “不说?”萧玦并未打算惯着她,“不说那你便一直憋着吧。” 沈祁语:“......” 狠辣帝王从来没有骄纵一说,既然说让沈祁语憋着那便是不会再问第二次的,“来福,你来替皇后。” 得。 脾气更大了。 话本不想看,也不能出去玩,沈祁语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内分泌失调。 有些鸟儿是注定一辈子都要被困在笼子里的。 她躺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萧玦心中啧啧两声。 磨墨的声音和批阅奏折的声音惹人困闲,沈祁语躺着躺着眼皮便有些忍不住打架,没多久竟直接就着这声音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已是晚膳时间。 养心殿内已经没有人了,但萧玦的案桌上却摆着一个高高鼓起的托盘,布幔之下,露出一角明艳的红色。 像是成亲用的喜服。 沈祁语心里一个咯噔。 萧玦又要开始填后宫了? 她坐起身,愣了两秒。 养心殿外传来攀谈声,沈祁语转头望过去,恰好与推门而入的萧玦来了个眼对眼。 萧玦瞥了眼她那睡得有些翘起来的头发,冷笑了一声,“你是当真能睡。” 沈祁语战术性回避他的视线。 “过来,试一下合不合身。”萧玦食指敲了敲桌面,“凤袍做好了。” 沈祁语眼睛一亮。 她差点给这事儿忘了,好几个月前萧玦就说要给她重做凤袍而且差人给她量了体围来着。 那不是萧玦用来成亲的喜服,那是她量身定做的凤袍! 拜托,这可是凤袍诶! 酷毙了好吗! 因为激动,沈祁语甚至连鞋都忘了穿,竟直接光着脚跑到了桌案旁,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托盘上用来遮灰的布幔。 入眼就是明艳的红和黄。 衣摆上的凤凰像是真的要从布料里飞出来一般,精致的手绣让沈祁语没忍住鼻头一酸。 这是独属于中国的奢侈品。 “愣着做什么?”萧玦将那布幔挂到一边,“拿去试,不合身再拿去改。” 沈祁语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上面的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以及还没来得及数的件。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萧玦。 “......”萧玦转过头,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雨杏!” 既是凤袍,华丽二字那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哪怕是有了雨杏帮忙,这衣服穿得仍旧是有些费力。 衣服衬人,哪怕是沈祁语如今仍旧只是很随意地散着头发,凤袍加身以后,整个人的气质也被提了好几个档次。 红黄为主的配色当真是奢华又贵气。 “这身很贴皇后娘娘呢。”雨杏为她整理好裙角,夸赞之意毫不吝啬,“当真是美丽。” 沈祁语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第 20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