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祁语眸光一亮。 差点忘了古代帝王也有放假一说,本还想着要怎么跟萧玦提回家的事情,没曾想萧玦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把身子微微探过去一些,眼底的期待像是要溢出来,“可以吗?” 萧玦一怔,缓缓挪开放在沈祁语脸上的视线,“帝王一言。” 沈祁语开始心情好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半月有余,因为养病,她还从未见过这高墙以外的风景,说不紧张不激动肯定是假的。 原主的记忆对于沈祁语来说只能算幻灯片,虽对外界繁华稍有映象,但终归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以至于沈祁语对于出宫的期待从未减少过半分。 她在这深宫中憋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出去看看了。 头发上的水沾湿了布,手心感受到了冬日特有的寒凉。 沈祁语胡乱将头发擦了擦,起身一路小跑着将窗台上未看完的话本捏在手里,迈着轻快的步子再次坐到了萧玦身边。 “臣妾陪陛下。”她脸上的笑意未掺半分虚假,明媚又勾人,“就算是看书,两个人也热闹一些。” 萧玦拿着奏折的手顿了一下,但并未说什么。 只是思绪好像一下子就偏了。 他忽然想到了与沈祁语成亲的那天,京都欢庆,百姓挤在街道两侧,看着上百架富华的轿子自街道尽头缓缓驶过,祝福声和呐喊声不绝于耳。 他坐在最前面的马上,心说终于收回了兵权。 明明是个帝王,成亲的礼数却按着民间的方法在走。 不是因为在乎,只是因为想更好地抓住民心而已。 身后轿子里的女子只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下成为了皇权与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轿子旁的侍女说皇后高兴地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开心。 再然后,他穿着喜服,在养心殿看了一晚上的奏折。 “陛下?” 耳边传来的叫喊声很小,带着娇。 萧玦回过神,转头回应,“何事?” 沈祁语摇头,嘴角微勾,“看陛下在发呆,于是喊一声。”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偶尔会冒出滋滋的声响。 萧玦将奏折放在一边,盯着它看了会,起身道,“朕先去沐浴。” 沈祁语抬头,“需要臣妾服侍吗?” “不必。” 直到那道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后,沈祁语这才慢慢放下翘着的嘴角。 她将话本放在一边,盯着那本被萧玦随手放下的奏折看了好一会,这才将它拿起,面无表情地快速阅读。 因去年雨水不足,青州地区粮食收成大幅度降低,当地州牧办事不力,百姓食不果腹,哀声载道。 她垂眼合上奏折,按照之前记下来的摆放角度将奏折放回原位,又缓缓挪到先前的位置,拿起了自己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的话本。 当地州牧办事不力..... 偏生的又没有更好地人去替代他。 萧玦大概是陷入了难题。 如果说今日白天花贵人的消息只是带给她惊喜和期望,那现在这本奏折则是将她的期望与惊喜直接坐实。 现代化教育在历史的长河中经过不断打磨与更迭,形成的体系和模式是如今的科举制根本无法比拟的。萧玦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无法跨过上千年的鸿沟,拿出一套有效的纳良方式出来。 沈祁语只觉得好似窥见独立自由的光。 屋内水声渐停,沈祁语再次瞥了眼奏折,确认奏折跟刚开始摆放得别无二致,这才将身子朝向前方,拿起话本装模作样地看。 萧玦像是有些倦怠了,明明发梢还滴着水,他也没管,径直走到沈祁语身旁坐下,沉默着拿过斗篷披上。 “臣妾为陛下擦头发。”沈祁语拿过细葛布,拿起萧玦的头发时动作放得很轻,“陛下别受风寒。” 阻止的手势打到一半,萧玦忽得停住了。也不知到底想到了什么,他竟道:“好。” 但眼下却把沈祁语弄得有些猝不及防,甚至心生紧张。 她可以装模作样主动说帮萧玦擦头发,但她实际上是希望萧玦毫不留情地拒绝她。 现在就能忍受自己给他擦头发了,那日后呢?难不成真的同床异梦吗? 沈祁语有些心不在焉,但萧玦却是心思活络。 桌子上的奏
第 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