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通报。”
“第四,严查审批留级申请书的老师,严查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威胁我息事宁人的老师。”
“第五,这次会议所有内容,马上出具文件通告,不要拖延,以免某些人从中作梗。”
祝青臣说这些话时,目光坦然,在贺父、周副等人之间门扫过。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明白,这件事情,他们用关系、用权势,压不下去了。
贺父只觉得这次丢脸丢大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一下陈母,怪她没把事情办好。
陈母还想反驳:“祝老师,你说的话有失偏颇,我们家里绝对不存在霸凌和暴力,只是孩子们之间门打打闹闹而已。”
祝青臣滑动鼠标:“视频和照片就在这里,还有昨天晚上的验伤报告,我一早就放出来了,贺屿对陈和颂的行为,是否能称之为霸凌,不是我说了算的,是视频说了算的。”
陈母还是那一套说辞,兄弟之间门打打闹闹,陈和颂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是他们家的家事,根本没必要闹到学校来,她要求和陈和颂见面,当面说清楚。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稍稍坐直一些,认真地看向她:“我一直很想问您一个问题。”
陈母疑惑:“什么?”
“陈和颂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吗?”
“他当然是……”
“可你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呢?正因为是亲生孩子,所以您笃定,不管怎么对他,不管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离开您,对吗?”
“你胡说什么?他在家里吃好喝好,哪里有……”
“因为是亲生孩子,所以可以随便摆弄他,想让他留级就让他留级;想耽误他的高考就耽误他的高考;想让他讨好贺屿,就让他讨好贺屿。”
祝青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探究,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里:“您真的是一位母亲吗?你不是不懂啊,你对贺屿那么好,你明明很清楚,一个母亲要怎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这样对他?”
陈母说不出话来,往后躲了躲。
贺父刚想说话,却被祝青臣打断了。
“您也一样,您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继父吗?”
“您为什么选择和陈和颂的母亲再婚呢?您和陈和颂母亲的再婚,不仅是两个人的婚姻,也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贸然结婚呢?”
“在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要结婚?在明知道继子在遭受亲生儿子霸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制止?”
“陈和颂不是人吗?陈和颂是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垫脚石吗?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他为什么要为你们的家付出这么多啊?”
贺父也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
祝青臣转过头,扶了扶麦克风:“还有你,周副校长,既然你和贺家走得这么近,你怎么会不清楚贺家的具体情况呢?”
祝青臣杀疯了,高老师都拦不住他,本来说好的高老师骂人,祝青臣躲在他身后就行了,结果高老师一句话都没说,全是祝青臣在骂人。
他骂人不带脏字,扫过去一片,一片人都不敢说话。
周副还试图阻止他:“够了,小祝老师,事情说完就可以下去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会讨论的。”
祝青臣看向他:“你为什么会批复他的留级申请?你为什么会让贺屿这种败类走后门进学校?你为什么明知道校园霸凌的存在,还一味地偏袒贺屿啊?”
“够了!”
“不够!”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我需要一个回答,请您回答,如果您不愿意回答,那就请有关部门调查。”
祝青臣说完这些话,喘了口气,放下麦克风,端起自己的小黄鸭保温杯喝了口奶茶,但却没有离开座位的意思。
事情很严重,再加上祝青臣态度很坚决,已经不是学校内部能处理得了的。
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和派出所的民警都到场了。
周副试图辩解:“我做出检讨,这件事情的处理有失妥当,但是我确实没有私心,我想着‘家和万事兴’、‘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做出了错误决策……”
祝青臣忍不住倾身向前,又扶了扶麦克风,轻声道:“你放屁。”
周副脸色铁青。
“凭什么总是陈和颂在退?凭什么占便宜的总是贺屿?周副,你给我打电话、用前途威胁我的录音,刚刚还播放过一遍。”
还有几个拎不清的老师,试图打圆场:“好了,小祝老师,周副是老教师了,传统思想比较严重,偶尔犯了一次错误,你不要一直抓着不放。”
祝青臣道:“高老师是更老的老教师,为什么高老师没有所谓的传统思想?既然周副这么想维护贺家美满的家庭,那周副去给贺屿当陪读吧?”
如果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祝青臣甚至想说——
我还是古代人呢!为什么我没有所谓的传统思想?!
“每天早上起床给贺屿做早餐,忍受贺屿的谩骂和挖苦,因为买了不合口味的牛奶,就被贺屿拳打脚踢。周副你愿意吗?过这样美满的生活?”
几个和稀泥的老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