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遭。” 冉竹:“……” 哪里有理了,你耳朵只听得见俊俏这个词吗? 这下就给她整不会了啊。 正确的反应不该是屈辱、愤恨、自尊心受创,甚至是好感度下降吗? 搞什么光速妥协?她还有阴阳怪气八十一式没使出来呢,大招憋在肚子里怪难受的。 * 演武场。 比试的场地在藏花谷中央,是一片开阔的山麓平地,四周绿荫环绕,又间杂地种上了颇具风情的繁花。 演武台子有一人高,正下方是一圈清空的安全距离,跟环形操场跑道差不多大,谨防剑气误伤。 安全距离以外的四周都是坐席,排列有序、并无拥挤,观感有点像小型体育场的个唱舞台。 台子边上矗立着一座高高的瞭望亭,配有金锣,是长老们的VIP专座。 此时,瞭望亭里已经落座了本场比试的裁判——合欢宗秘境司长老沈千面。 沈千面此人是金宗主的心腹,面瘦无肉,五官长得精明,“野心”两个字就像是刻在他脸上似的,十分刺眼。 正所谓大权在手,狐朋狗友。他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拉帮结派。 总之,算是日常生活中最讨人厌的那一款上司。 离正式开场还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场内已经是座无虚席,迟来的弟子们只能三三两两,插空而站。 也有一些比较富有的内门弟子掏出了飞行法器,在空中给自己打造一个VIP观赏座位。穷一点但平衡性好的,就掏出一把剑,御剑站在上头观看。 虽然座位的条件参差不齐,但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台上,兴致盎然,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尤清寒依然是一身沉稳的黑袍,笔直地立在演武台左侧,像一头孤狼般,冷漠而傲然。 他玉冠如雪,垂下的发梢在风中撩动,虽面无神色,眸光却不住地往台下的人群中游离。 这边清冷无波,对面的宗门大弟子褚无萧就热闹多了。 他四周围满了师弟师妹们,大肆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他们个个都是金宗主的亲传弟子,在合欢宗的地皮上最吃得开的一伙人,地皮蛇一样嘚瑟。 因而十几个这么站着,竟像是有几百个人那么耀武扬威。 盛名站在尤清寒后面,心情异常憋闷,便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尤师兄夺魁”,然后马上被对面一阵排山倒海的“褚师兄无敌”盖了过去,瞬间耳朵轰鸣,浪花都不见了一朵。 他形单影只,感觉自己的腰杆快被压垮了。 对面的几个人还阴阳怪气地嘲笑:“嘿嘿嘿,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得见!” 岂有此理,不就是欺负我们一心道人丁稀薄吗! 盛名正在义愤填膺,小拳头捏得嘎嘎响,忽然听见尤清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她还没来?” 盛名心知肚明,浓重地叹了一口气:“尤师兄,你别等了,她不会来的。” 尤清寒怔住,许久才道:“怎么会……她答应了我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名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摊手道,“她就是个痴人,一钻进那洞府,就是废寝忘食地写写写,鬼都叫不出来。” 尤清寒嘴角剧烈地抽了抽:“我问俞远君了吗,我问的是小竹子。” “哦,师兄问的是冉师妹啊,”盛名恍然大悟,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惋惜道,“冉师妹……她应该也不会来了。” 尤清寒又是一愣,面色不虞:“为何?” 声音有些低沉,但神经大条的盛名没察觉出异样,像聊八卦一般噼里啪啦:“我看师妹是对那个淮公子动心了。” 尤清寒:“……” 盛名左右看看,十分谨小慎微。他神秘地凑到尤清寒耳畔,小声道: “你知道吗,那日师妹竟叫我将淮公子洗干净了送她床上。嘶……师妹怎么可以如此大胆!” 说完这句,盛名只觉得尤清寒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冷气,呼啦啦扑面而来。 顿了好久,面前这人才动了动嘴,冷冷地吐出一句:“休要胡说。” “没有胡说,这种事在我们合欢宗还少见吗?”盛名感慨万千,想了想又苦哈哈摇头道,“冉师妹这回真不够意思,师兄你的比试竟然不如一个男人重要。唉,‘春宵苦短日高起,师妹从此不早起’,只希望师妹注意身体,别过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