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阁。 任铁降正打开投影石,就着影像,和里面的刘体修一起修炼。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汗如雨下,气喘如牛,几乎快要支撑不下去。可是全身上下都被“山药当归枸杞够”所支配,不能停下摆动的四肢。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力竭而亡之时,一阵诡异的歌声响起,打断了投影石的法术。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任铁降精神一凌,解脱出来,却不知这乐声来自何处。 不多久,他的门扉被扣响了。他拖着疲累的臂膀打开门,原来是与他约好了修补本命剑的尤清寒。 “尤兄,怎么早到了两个时辰。”任铁降打完招呼,才看到尤清寒身后有两个人。 一个模样清丽的小姑娘,另一个则是俊秀端正的少年。二人皆相貌出众,特别是那个少年,玉面如雪,乌眸含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任铁降恍惚了好半天才缓过神。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客套道:“这两位如此出挑,一看就是合欢宗的弟子。” 淮璃面带讥诮,笑了半声:“你再看看?” “你不是?”任铁降十分惊讶,凑过来眯着眼睛盯了他好久。 半晌,他摊摊手,得出结论:“现在合欢宗的长老都这么年轻的吗?” 淮璃:“……” 任铁降:“二位好,在下流光阁弟子任铁降。” 冉竹略带警告地瞪了淮璃一眼,借着东风转移话题:“你好,任道友,我是合欢宗冉竹。劳你帮我师兄看看剑吧。” “好咧,”任铁降接过尤清寒的黑曜剑,一面修理,一面状似不经意地打听,“尤兄,我听说,最近你们宗的荆瑶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尤清寒:“……不知道呢。” 任铁降眼角泛起了泪花:“我有一个朋友,这些年,他、他免费帮荆瑶瑶炼器一百余件,还奉献出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夜!荆瑶瑶说要跟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难道都是骗人的?” “你的感觉是对的,”冉竹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她大概把你当免费劳工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任铁降抹了一把眼泪,“她说她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我朋友为了她拼命炼体,每日一千个深蹲、一千个踢腿、一千个翻滚……差点累死。” 冉竹:“你清醒一点,你是炼器师,不是体修!” “不是我,是我朋友!”任铁降别过头,把苦涩的泪水往肚里吞,“他就是想知道,那个勾走瑶瑶心的男人,到底是谁!” 尤清寒干笑了一声:“知道这个干什么?你别陷太深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任铁降气得握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我要狠狠地报复他!呵呵,他一辈子都别想在我流光阁修补法宝。尤兄,你的剑修好了,快拿着。” 冉竹&尤清寒:“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这位兄台,脑子多少有点那啥。 旁边的淮璃斜倚着一张黑漆的梨花木柜,倒是看戏看得开心,抿着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小长老,你当心点啊,别开那个柜子,”任铁降抬头瞄见他,郑重警告,“柜子里封印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碰不得。” “是么?”淮璃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贴满黄符的黑漆木柜,若有所思。 任铁降一本正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是禁忌之物。若被放出来,定会生灵涂炭,修仙界将有灭世之祸。” 听着这些话,冉竹的注意力不由地被黑漆木柜吸引,好像有什么未知的恐惧,在神秘地牵引,极力地蛊惑。 一股冰冷的气息,徘徊窥探,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她猛然回过神,冷汗盈背,心有戚戚地问:“你这封印牢靠吗?” “当然牢靠。这是我祖师爷的祖师爷,专门打造的封印之柜,乃镇阁之宝,”任铁降骄傲地昂头,“不过也不要过分紧张,这封印厉害着呢,能打开的人,大概还没生出来。” 冉竹再看看那掉漆破柜子——锈铁环,朽木头,脱色的黄符纸,零零落落的木渣子…… 白蚁看了表示很暖心。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质疑,忽然听到一声突兀的金器碰撞声,哗啦哗啦—— 众人循声,齐刷刷转头。 只见淮璃伸手轻拉柜子的扣环。 门锁、黄符、铁栓争先恐后地掉了一地,随即,柜门“啪”地洞开,发出□□一般的巨响。 众人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