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无一时摸不着头脑,屈身在桑葎旁边问。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以往沉着冷静的桑葎,此时顾不得在场的围观的人群,甩脸不耐烦的回。 规无看着桑葎远去的背影,甩甩袖,对着苏半雪阴阳怪气:“苏姑娘,殿下仁慈,你知道感恩才是。” 见苏半雪要反驳,规无还要说什么,可付临警告性的暼他一眼,他有些怂的,哼哼唧唧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苏半雪终于有时间和付临说话了。她好像非常怕他误解,忐忑不安的着急解释道:“对不起付临,我不是有意让你为难。” “没事,当时事从紧急,这只能先这样了。你应该受惊了吧,先回我哪里休整几日,届时大宴结束后,再和皇帝回去便是。” 付临轻声安抚后,苏半雪原是还要说些什么,可他见眼里有着不明的情绪,聪明的闭嘴不再多说。 * 奏折上又一次被阴影挡住,醉烟终于忍不住,“啪”的关上奏折,问跟前阴魂不散的男人,“说吧,你要作何?”下朝回来以后,重时就一直在醉烟身边转,她批阅奏折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帮忙。 重时原本就高,此时站在座前,好像将坐在软垫上的人笼罩住。 在醉烟抬头时,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在她皱眉的时候,突然诡异一笑,俯身靠近她,甚至彼此能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你舍得理我了?” 两人距离得太近,醉烟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和她用了相同的香薰,她长睫颤了颤,动了动身,想要往后退点,“你又在胡闹什么。” 重时可不会让到嘴边的肉跑了,他牵住醉烟的手腕不放,“你又在玩什么?” 眼见醉烟还在装聋作哑,重时轻笑,“你宴请各界的事,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 醉烟被戳中了谋划的事,心尖停了一下,虽然他知道瞒不住,可仍旧不愿承认,“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为了付临吗,现在纠结什么。” 在云霄殿上,重时虽然气结,但是他不蠢,以醉烟的性子,举办宴会一事,怎么可能如此简直。 可醉烟仍旧死不承认,戳他心窝,重时不经冷笑:“你敢吗?若是你真为他大费周章举办大宴,我当时便杀了他。至于你,我自会慢慢收拾。” 醉烟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所以她很不悦地瞪重时一眼。最终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娓娓道来:“重时,神界是高于众生的存在,但我们有一个弱势,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重时顺着她的话,问。 醉烟从座位上起身,走向大殿边上楼台,外面琼楼玉宇,仙气缭绕一片祥和之地。 她看向远处,并未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似乎自言自语:“人间,妖界、魔界……万年的流逝,他们早已日渐繁衍壮大,而我神界却人烟稀少,出现颓败的迹象。 大家安逸久了,忘了一个道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何况蝼蚁有千万。若是其他人有心联合一起推翻天界的统治,只怕神界,甚至是你我也挡不住了。” 醉烟的担忧不无道理。数万年氿朝和邬渊为了各界不破坏规则,互相厮杀争夺地盘。他们合力在六界的边界线上,破开数个危险重重哦深渊沟壑的。同时,各界均有天界的天兵天将驻守。 可如今其他各界人数在扩大,边界线越来越狭小,趋近于融合在一起,他们的野心也在无限的膨胀。 重时听着醉烟沉重的语气,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所以你打算将这些人聚在一起,若是发现有不安分的,杀鸡儆猴?” 醉烟刚要回答,重时又继续道:“可你以做事的方式,肯定不会这么做,以免留个残暴不仁的名声。让我猜猜,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难得重时情绪稳定的和醉烟谈事,她心情不错的笑笑,听他揣摩自己的心思。 “既然你提到他们最不缺的就是人,那么主公更是不缺了。位置就一个,不管是妖王,魔尊,或者是人间的皇帝,谁都可以做。有不顺心的,换了便是,多的是人等着坐那个位置。”男人轻轻划着环臂的金饰,语气不轻不重,好像觉得今天的膳食不好吃扔了,明天命人重做就是。 重时并不像醉烟被这些事情所困扰,他并不看重人世间的一切,他开心了,可以任由他们“玩玩”,他如果厌倦了,大不了一起毁了。至于继承什么父神大爱的遗志,守护好父神留下的东西,他是半分不感兴趣。 重时在醉烟身边总是少了几分提防的,他这么想着,眼里也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而醉烟自然看在眼里。 重时其实猜中了大部分,只是还有一些他并不知道,“六界之主的位置并不好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