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今日不是提拔一个名为规无的天兵在桑葎手下做事,何不如顶替他的位置,你觉得如何,醉烟?”重时似乎将恶劣演绎得淋漓尽致,不客气的警告桑葎注意自己的身份,同时告诫醉烟离其他宵小之徒远点儿。 “随你便。” 醉烟忍无可忍,干脆任由他折腾,徒留重时和桑葎在大殿里。 重时眼尾上挑,问一句:“尊者,可仍有意见吗?” “臣不敢有。”桑葎虽然恭敬行礼,但是嘲讽,“只是奉劝陛下一句,莫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劳你费心,我自会将人看紧的。” 重时冷眼一瞥,随即准备去哄人。 空旷的殿堂内,独有桑葎一人沉声摇头。 * 清晨初亮,云青殿不同以往,今日格外的热闹。 宽敞的床榻上,女子仍在熟睡,她眉间轻皱,似乎梦魇了。 醉烟每日在外和朝臣周旋,回到家中仍需应付重时,可谓是“内忧外患”。 昨日桑葎走后,重时居然与醉烟计较规无的事,她忍无可忍,却无可奈何,直接拒绝与他沟通,倒头就睡。 可醉烟睡得并不安稳,梦里的她,被一条巨蟒缠住,无法挣脱束缚。 毒蛇发出嘶嘶的响声,令人发怵。它伸出舌头,不时舔舐醉烟的脸蛋。最后,它似乎仍觉得不够,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吃了她。 吓得醉烟瞬间惊醒。 醉烟睁开眼睛,只见是重时紧紧搂着她睡觉。 男人修长的双腿夹住她,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不时咬上几口。 醉烟咬牙切齿地看着某个熟睡的男人,真恨不得剁了算了,整日气她就算了,睡个觉也不安生。 “你起开。” 醉烟推开重时,刚要拿过一旁的枕头作势就要闷死他,一了白了。 可重时也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他睡眼朦胧的抓住醉烟的手,往嘴边亲了亲,哄道:“天色还早呢,再睡会。” 醉烟虽然高挑,但重时的身材原本就健硕,而且还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压着人,搂住,快将她憋死,喘不过气了。 “还早什么早,你想让朝臣在云霄殿里等你睡个回笼觉再去?”醉烟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重时老是这样,前一刻还吵架,后一秒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日子。 “神仙就不用睡觉吗,待会我下道旨令,让他们休息一天就是了。” 重时撂下话后,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醉烟的脖颈,不时啃咬着,“明明你我用的是一样的香料,为何你身上总是比我香呢?” “你莫要胡闹了。”醉烟见男人脸上满是浓重的欲.色,赶紧用力的推搡几下,“先起身好不好。” “那你帮帮我好不好。” 重时低笑,重复着醉烟哄人的语气。 只见男人深邃的面庞,浮现着意味深长的潮红,他细碎的卷发下甚至冒出一丝丝薄汗,好似忍得极为辛苦。 醉烟深吸一口气,重时要上朝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真不去。可他现在的样子,起身是难了。她抿了抿嘴唇,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下,只得如他的意,将手伸进被褥里。 待早朝的时间快到了,醉烟的手都酸了,她忍无可忍,“你好了没,不行你自己来。” “我的手,怎能和你的比。” 随着男人极为低哑的声音响起,里头终于传来穿衣的动作。 醉烟细白的脚,踹开餍足的男人,她浑身黏糊,只想快点净身洗漱。可躺在床上的人不同,惫懒的模样,好像是被她采阳补阴了。 醉烟已经完全不想理会这人了,随便他想干嘛就干嘛吧。 她走到内室后面,穿戴整齐后才出来。原本以为某个男人还在床上躺着,不曾想,一出来就见他穿上许久未动过的朝服。 重时不似其他的神,他素来穿的衣袍皆是浓墨重彩的黑色,一眼便令人如临深渊。 可醉烟却不喜欢,虽然也不喜欢花里胡哨,但是仅仅一个颜色未免过于寡淡了。 而且当时两人的关系尚可,于是,在制作重时的朝服时,她特意吩咐织女为他多做几件日常的,依着他的爱好不离黑色,但多了些配色,黑红的,黑银的,黑金的。 今日男人便穿着黑色云纹的朝服,最为独特的是,衣袍的一只袖子上交织缠绕了金饰,肩膀上是只远古神兽的鎏金头颅,气场尤为强大。 醉烟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轻声细语的夸了一句:“我眼光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