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公子的母亲叫起来说:“怎么不是凶手?!”
因为在大管事看来,领主对自己领区里的佃奴们行使初夜权,是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
“我看他们就是凶手!”
小墨盛面条的碗,是一个非常质朴的木头碗,碗边还有缺口。
所以当那妇人说,是被行使了初夜权的佃奴,杀死了这位远房偏支的申屠公子,大管事真的不怎么信。
“你怎么知道是那些下等民弄死你儿子的?”
“光靠他们两人,根本打不过八个身强力壮,还带着手铳的男人。”
昨天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成亲,知道的人并不少。
申屠家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大管事,耐着性子等这些女人哭完了,才开始问话。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们申屠家是眷之国三大神眷者家族之一!”
加了一点点盐和一把野菜,煮好了请她来吃早饭。
大管事点了点头:“既然您这么要求,我也只好从命。”
如果这俩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可能有些来头……
大管事想了想,说:“是去哪家行使初夜权?”
“今天那些贱民能够害死我儿,不给他们个教训,明天他们就会对申屠家直系动手!”
那大管事皱了皱眉头,有点烦躁地想,一个远房偏支的公子哥儿,死就死了,还要找出凶手报仇……
大管事厉喝一声:“慎言!”
不过是个远房偏支,直接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他们是不是凶手?”
想到昨晚密室的异样,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申屠家主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他们很晚才回家,因为觉得没脸回去。”
小墨和阿策都没有解释,就让大家有这个误会吧!
反正他们知道这不是真的。
想到继续追查的麻烦,还有如果惹到背后的杀手,他这个大管事,被对方记恨了怎么办?
对方这么厉害,他年老体衰,根本不是对手。
“谁人敢杀我申屠家儿郎?!大管事,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儿报仇啊!”
下属说:“肯定不是。”
那下属倒是摇了摇头,说:“问过了,他们都说当时被申屠公子逼到禁地之森,然后……申屠公子行使了初夜权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申屠定的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感谢大管事为我儿伸冤!”
那妇人说:“昨天听说是领区内的佃奴蒙家,和墨家结亲。”
夏初见倒是想到了,她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
“蒙家和墨家,以及他们全村人,连坐!”
再然后,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都回来了,但是申屠家公子和他的七个朋友,却被人弄死,吊在了申屠家城墙的正门上。
“你也敢拿家主说事,不要命了吗?!”
然后申屠家公子带了七个朋友来到蒙家,要一起行使初夜权……
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不忿,趁人不备,一起出逃。
谢天谢地,不是面疙瘩汤了,而是宽面条。
现在村子里没有谁知道他们昨天做了什么事。
“哪怕我们家只是申屠家的远房偏支,也不是那些贱民能够动手的!”
“他昨天,不过是遵循申屠家的家规,去下等民佃奴那边行使初夜权而已!”
“更别说弄死他们之后,还能挂在城墙之上。”
别说初夜权,哪怕是结婚好多年的,也是想睡就睡。
她狞笑着说:“姓蒙的,姓墨的,我要你们两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小墨早上用昨天剩下的一点面粉,给夏初见做了一碗宽面条。
甚至有些佃奴家里如果女儿养得美貌,都直接送给领主家族,哪怕是做丫鬟,也比一辈子在土里刨食要好得多。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
“如果听之任之,说不定以后还会对家主动手!”
“再说我只是问你儿子昨天去干嘛了,你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是几个意思?!”
申屠家公子带着七个朋友追了出去。
申屠公子的母亲听见之后,大声说:“我说就是这些下等民佃奴吧!”
没多久,几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年纪有老有小,哭哭啼啼来到城墙门口,对着那挂在城墙上的尸体哀哀哭泣。
只是这样如果生出了孩子,他们是不认的。
“申屠定是你儿子吧?他昨天做了些什么事,你都知道吗?”
小墨也好奇地看向门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马?”
“我儿是为了行使初夜权才被他们害死的!”
这都是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昨天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