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幽幽道:“唐西城,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生下这个孩子,把他给你,你放我自由,怎么样?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唐西城脸色黑沉,冷笑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三条人命,是你说不欠就不欠的吗?”
“沈晚之,只要想到我父母与林惜惨死的那一幕,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五年,我每天都活在自责与深渊中,你懂吗?”
听此,沈晚之却笑出了眼泪。
唐西城,陷在深渊里的,何止你一个人?
这五年,我何尝不是在十八层地狱里,备受煎熬?
只是此刻,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唐西城很少会来。
沈晚之无意间在医院撞见过几次,唐西城陪夏子绵去看病,满脸的温柔。
沈晚之心里,宛如凌迟。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她已经想好,生下这个孩子,她会带着妈妈和妹妹离开这座城市。
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只要离开唐西城。
回去的时候淋了雨,她一病不起,发烧到四十度,迷迷糊糊的给唐西城打电话求救。
电话刚接通,人已经烧晕了过去。
再醒时,听到病房外有人在说话。
“你真要让她给唐
西城生孩子?”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
“表面功夫要做到位,这样的话,到时候这个孩子如果有个万一,跟我可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
门外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落在沈晚之耳朵里。
沈晚之撑起身体想下床,却体力不支撞在桌角,玻璃杯应声落地。
夏子绵推门进来!
“你醒了?”
夏子绵狐疑的眯着眼睛,“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在外面说话的人,是她吗?
所以,她根本没想要这个孩子,她是另有图谋?
沈晚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的眼神狠毒如蛇蝎。
沈晚之觉得透不过气来,她想出去!
“拦住她!”
夏子绵一声令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堵住门口。
沈晚之逃不出去,她惊慌的看向夏子绵,“你要干什么?”
夏子绵眸中的凶光渐盛,“我要干什么?呵呵,你不知道吗?”
看着夏子绵脸上阴森嗜血的冷笑,沈晚之后背发寒,她步步后退,“你不要乱来……”
夏子绵一把将沈晚之按在病床上,冲身后喊:“还愣着干什么?把药拿过来!”
“子绵,你要干什么?”
严塑惊恐的张大眸子问,夏子绵满脸毒辣没
有丝毫犹豫。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还不快去?”
沈晚之用力挣扎着。
直到严塑畏畏缩缩的将注射器递给夏子绵。
“这可不能怪我。”夏子绵贴在她耳边字字阴冷,“你放心,这种药无色无味,注入你的皮肤里,你会慢慢的睡着,舒服的死去。”
这个女人,仿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恐怖至极!
沈晚之剧烈的挣扎着,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夏子绵迅速的收好注射器,回头看见唐西城走进来,一秒变脸,“西城,你来得正好,沈晚之她想伤害孩子。”
沈晚之刚缓过气,瞠目看向她。
而唐西城已经三两步至她面前,眉宇间冷怒,“沈晚之,你找死!”
“没有……”沈晚之急于解释,“我没有要伤害孩子,是她,是她想杀了我!”
“荒谬!”
唐西城冷嗤,只觉得她信口雌黄,简直离谱!
“是真的!”沈晚之抓住他的手臂,想起刚才那一幕,后怕得瑟瑟发抖,“她根本没想让我生下孩子,就算生下这个孩子,她也会伤害孩子的,我听到她跟这个男人的对话,她怕我告诉你,所以要杀人灭口!”
“够了!”
唐西城甩开她,根本不想听她胡扯,一直以来,她
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见状,夏子绵委屈的上前,“她说她不要生下你的孩子,也不要让孩子认我做妈,然后就要去把孩子拿掉,我只好阻止她。”
“我没有!”
沈晚之情绪激动,她夺过夏子绵藏在身后的注射器,“她想杀了我,这里面就是证据!”
此时,一直不敢吱声的严塑接收到夏子绵的示意,解释说:“这里面是镇定剂。”
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唐西城厌恶的睨向沈晚之,“你还有什么话说?还能编造出什么谎言来?”
沈晚之红着眼眶不再说话,她说再多,他都不会相信的。
“无话可说了?”
她不解释了,唐西城更加笃定她在说谎,鄙夷的冷笑了声,怒气凝聚在嘴角,好像恨不得将沈晚之大卸八块。
而沈晚之进退两难。
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三个月左右了,她根本舍不得拿掉,可是生下来,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