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越这傻孩子神奇的脑回路,成功帮顾轻然解决了一桩困扰。
偏偏她还没办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好在她和陆时笙之间的单独行动前后只持续了一个礼拜,就有人坐不住了。
这天她一个人开车去了特意为外婆修建的纪念馆,还没开锁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人来了。
背后那阴冷的感觉像是要将她笼罩其中,彻底吞噬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开锁的动作停顿下来,一只手往包里摸早就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她刚刚拉开拉锁,一只冰凉的大手就捏在她的手腕上,力度大的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我的小轻然这么凶吗?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想着要伤人?”
顾轻然脸上的厌恶遮挡不住,她用力抽了两下,没有将手抽出来,直接抬腿狠狠踹在这个男人的膝盖上!
“滚!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和我攀亲带故?”
男人向后一闪,躲过了她的动作,他手上的力度也松了,被顾轻然抓到机会,一下子就挣脱了出来。
她用袖子使劲擦了擦手腕,像是在擦什么令人厌恶的污垢一样。
太恶心了。
被秦朝碰上这么
一下,会让她有一种从生理到心理双重涌起的厌恶和恶心感,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甚至有些想要干呕。
“我警告你,马上离我远一点,也不许踏足和我母亲我外婆有关的任何地方!”她眼睛里泛着血丝,目光又凶又狠,“否则我会叫你后悔!”
当年秦朝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干净,现如今他又回来了,还是那样不带半点迹象,又如同凭空出现一般。
这个人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永远都不能见光,只会在背后耍一些龌龊的手段。
“我又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我是冲着你来的。”秦朝笑了。
他和秦美娇是亲姐弟,但乍一看两个人却没有很像,只有在他们都想要算计人时,流露出来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顾轻然看到这个男人就仿佛是见到了秦美娇。
她用力闭了下眼睛,平复心绪。
秦朝比起秦美娇来,甚至更加恶心,更加令人厌恶,给她留下的阴影半点不少。
甚至于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的外婆根本就不可能……
顾轻然只要一想起外婆的死就心绪难平,她胸膛上下起伏着,一只手紧紧攥着包带:“我外婆的死和你
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做的?”
秦朝还是在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他站在阴暗处,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看上去像是一条潜伏在黑暗里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暴起给你致命一击。
“你无缘无故可别说这种话,没有证据的事情也能瞎说吗?”
他勾起猩红的唇角来:“更何况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害你的事情呢?”
顾轻然胃里一阵翻滚,这句话差点让她吐出来。
她宁愿面对秦美娇那种明着恶毒的,也不想见到这个阴阳人。
她压下心头的不适感:“行,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来跟你讲证据的。”
一边说她一边往后退,一只手伸进包里,直接摁响了警报器。
叮叮当当的警报声突然炸起,秦朝防备着她会动手,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出愣在原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下一刻,十来个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的保镖,突然将他团团围住,每一个都身强体壮,凶神恶煞。
顾轻然双手抱胸,将警报器关掉,她挑起眉毛来嗤笑:“直接打,别死了就成。”
“顾轻然,你……”
秦朝剩余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了一句闷哼
,那保镖真是半天都不含糊,一拳接一拳的砸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知道打哪儿才疼,打哪儿不会死。
顾轻然光是听一听这拳拳到肉的动静,都觉得实在是太舒心了。
她就站在外围看着秦朝从刚开始还有挣扎的余地,到后面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像滩烂泥像条死狗一样,任由保镖拳打脚踢。
“差不多了小姐,再打下去估计就该出人命了。”带头的保镖说道。
顾轻然其实还有点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能真在这种时候就闹出人命来,于是大发慈悲摆了摆手,示意保镖们可以停了。
她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秦朝,从他的视角看来,只能看到一双高跟鞋。
“你不是跟我说证据吗?刚巧我今天没有开监控,平时也不许有人来,你人证物证都没有,今天这一顿打挨了也是白挨。”
秦朝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过来这女人和六年前不一样了,她根本就是设了个套把他引过来,也不图别的,就是想打一顿泄愤,并且以此警告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一开口就有血沫吐了出来,让他瞧上去更加狼狈了。
“瞧瞧,真惨啊。”顾轻然
啧了一声,“把它拖到路边去,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帮一把,别脏了我这块地方。”
“至于你们以后记住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