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你好好养病。”沈知行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最终也只剩下这么一句听起来苍白又多余的嘱托。

他转过身离开，没了来时的气势，就连脊背瞧着都不再那样挺直。

顾轻然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她是来看陆时笙的，孩子们已经许久都没有陆叔叔的消息，并且还知道他受伤了，一个两个都闹着要来，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先来看一看，和陆时笙商量一番。

她真没想到会听到那样一番对话。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毕竟她和陆时笙之间的关系是合作和利用，没什么情分好讲。

但现在不同了。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还特意停顿了两分钟，这才走进病房。

结果刚一跨进去就被问了一句：“刚刚听到多少？”

顾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