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用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压抑了许久，带着血气从唇齿间溢出。

沈知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他看着她被打湿的睫毛，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来。

“当年的事情我会重新调查。”他声音冰冷，“你最好别撒谎。”

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就连沈知行自己都说不清，因为顾轻然一句话，就将尘埃落定的事情重新调查，他究竟是想给顾轻然一个机会，还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说不清也不想说，他现在甚至不想看到她。

顾轻然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水光迷蒙。

她揉了揉眼角坐起身，勾起唇角来嗤笑一声，满是自嘲。

她刚刚居然心存希冀，觉得沈知行真的会相信她的话。

结果这男人不过是甩下一句警告就离开，之前还偏偏要说些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信”，这种听上去深情款款的假话。

而她居然还当真了。

“真是太蠢了。”顾轻然捂着眼睛表情似哭似笑，有些难看，“也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