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给顾轻然挣扎的机会,沈知行指尖猛地一用力,她脸色刹那间褪去了血色!
痛……
尖锐的剧痛瞬间从脚腕窜起。
顾轻然尖叫着,喘息着,她费力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脚腕处正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下折去。
顾轻然彻底崩溃了。
她哭喊地大叫,疼痛蔓延到骨髓,痛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沈知行怎么敢……
他怎么敢!
顾轻然是真的吓坏了,不知道沈知行到底还要怎么对她。
可沈知行只是温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泪,语气疑惑到好像他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哭,“怎么了,哭什么?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逃了,不好么?”
顾轻然全身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甩了沈知行一个耳光,“变态!畜生!”
沈知行头一偏,脸上染了一片红痕。
男人眼里的笑意骤然消失。
他捏住她的下颌,力气大到几欲将她的下颌捏碎,眼睛蒙上了墨一般的漆黑。
“变态?畜生?”
他俯身,唇贴到她的耳边,冷笑,“顾轻然,你这是自讨苦吃。”
话毕,沈知行掀开被子,覆了上去。
剧烈的痛让顾轻然白了脸,她盯着沈知行那张依旧英俊,可如今一看就令她恐惧
到颤抖的脸,恨不得能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沈知行面无表情,手掌死死的盖住她的眼睛。
顾轻然在痛苦中昏过去,又在痛苦中醒过来。
直到暴雨停歇,男人起身离开。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沈知行果然遵守了他的诺言,再也没有让顾轻然出过这间屋子。
卧室被他上了锁,顾轻然被锁在里面,无处可逃。
他不一定每晚都回来,可每次来,一定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才会大发慈悲得放过她。
深秋的天气说凉就凉,顾轻然被禁锢在这里,甚至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速,偶然有一天她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树叶竟然已经落得光秃秃,空气中只余冬季的萧瑟和肃杀。
顾轻然愣愣地望着外面的风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与世隔绝了这么久。
说不定她现在在外的身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
她躺在床上,徒劳地动了动,想抱住自己,可被铁链束缚的四肢却无法做到这个动作,泪水从她的鬓间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包括自我也没有剩下,而现在,她想求死,都不可能了。
……
沈宅。
自爆炸过后,沈知行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只是派秘书通知了周温琳和沈知瑾一声,说他并无大碍。
儿子刚被捅了一刀,还没好好修养两天就又差点被炸死,周温琳被气得犯了头痛,短短几天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她倚靠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和厌恶,揉了揉额角,问陪在身边的沈知瑾,“那个姓顾的贱人,还没有找到吗?”
沈知瑾摇摇头,“没有,我看了医院的监控,她和大哥一起被救护车推进去的,可是大哥出院的时候,她并没有跟在身边。”
这个毒妇害了她两个儿子,她绝不能再置之不理!
沈知行已经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的失了心智,她可不能再纵容,她要找到顾轻然,然后把她碎尸万段,以解他心头之恨!
沈知瑾也很想知道顾轻然去了哪里。
但她并不是想报仇,她只是担心她而已,上次见面看得出来,顾轻然的状态也并没有比大哥好到哪去,而且她外婆还去世了……
那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沈知瑾本来就觉得二哥的死有蹊跷,所以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怪在顾轻然身上,至于这次她捅了大哥……
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作为女人,她能理解顾轻然的处境有多
艰难。
看了看周温琳阴狠的表情,沈知瑾只能先劝慰她,“妈,开心点吧,哥今天终于肯回家了,你都没见到他伤得怎么样呢,就别这样阴沉着脸了,好吗?”
正说话间,沈知行就到家了,他手臂上的皮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腿上的骨裂愈合,也几乎不影响走路了。
沈之瑾看着一身黑衣,从门口走来的哥哥,俊冷的五官无可挑剔,只是眉间依稀多了几分倦色。
还有,瘦了很多。
“知行……”
周温琳抹了抹眼泪,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沈知行,“儿子,你还在怨妈上次话说得难听吗,竟然这么久不肯回家!可妈哪一句不是为你好呀!呜呜……你说说你,前脚从医院出去,后脚就出了车祸,你让妈怎么活啊!”
沈知行一动不动地任由母亲诉苦。
半晌,他拍了拍她的手臂,“我没事了,别担心。”然后就挣开了她的怀抱面无表情往楼上走。
沈知瑾本来也对大哥终于肯回家这件事感到欣慰,可一见到真人,她又觉得不对,他哪只是瘦了那么简单?
明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对妈竟然连一个笑脸都没有!
沈知瑾担忧地跟着沈知行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