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自己搬到了客卧去住。
一回房间,他便抱着盒子盘腿坐在床上,在铁盒里翻拣比对,又拿着铁锤和钳子忙乎了半天,最后成功将平安符放进他刚刚做出的铁牌中,才松了一口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肖卓看到苏衡的车没有开走,站在门口踌躇半天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市局。
等苏璃被从窗帘缝隙传过来的刺眼阳光照醒时,已经快到了上班时间,她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洗漱。
苏璃的小闹钟昨晚被苏衡拿到了客房,导致她直接睡过了头,而且苏衡早上也没有喊醒她,起床后就离开了。
兵荒马乱的一早上,东西倒了苏璃都来不及去扶,收拾好就噔噔噔地往楼下跑,路过一楼时,碰到在肖卓小院里给绿植浇水的肖母和站着伸懒腰的肖婉。
他们这个小区一楼住户前院都带有一间小院,之前肖卓的小院是废弃光秃秃的,还是后来看到苏璃在阳台和房间里养了不少绿植,才一时兴起搬了许多盆绿植放在小院,这样看着确实绿意盎然了很多。
院内的两人见到苏璃都笑着打招呼,肖母还有些尴尬,但肖婉是一觉醒来就啥事都没的性子,所以大咧咧地挥着手和苏璃打招呼。
苏璃停下脚步对两人笑了笑,又因为赶时间很快就小跑着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肖婉惊讶:“那是她的车?”
肖母则吃惊:“她还会开车?”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苏璃一边单手扣着安全带,另一边单手转着方向盘丝滑的快速将车子掉了个方向,然后‘噌’的一声离开了这里。
肖婉双手做握方向盘的动作,比划半天,最后兴奋道:“飒啊!”
苏璃一路狂飙,好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堵车的风险,终于踩着时间到了市局。
一如既往越来越多的警员被调去寻找木仓的下落,所以今日还是只有肖卓、苏璃、高进宝三人去跟进郑家的事情。
三人从会议室出来就准备往郑家宴会地址赶,结果肖卓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完讯息后说道:“是乔望飞传讯,他那边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苏璃眉眼微动,随后说道:“你先去找乔望飞吧!我和进宝去宴会找人。”
肖卓想了想点头:“行,问好我就过去找你们。”
昏暗的房间内,一双手正轻轻擦拭着黑色的冷器,正是警方动用全市警力寻找了许久的手木仓。
他用软布缓慢擦拭了很久,等到摆钟发出整点的声音,他才站起身,将手木仓揣进怀里,用搪瓷缸压住了一张信纸后离开房间,房门在他身后慢慢的合上。
苏璃开车带着进宝很快就到了酒店,两人直接亮出证件,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三楼宴会厅。
她刚跨进门就被苏衡发现,苏衡知道苏璃要过来,所以一直关注着门的方向,看到苏璃后,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站在苏衡身旁的郑文兵脸色则微变,等苏璃带着高进宝走到跟前,他立马笑着打招呼:“苏警官你们这是?”
苏璃目光在厅内的人中巡视了一番,眸光微沉,这厅内并没有郑文轩的身影。
“我找郑文轩,他没来参加宴会吗?”
郑文兵眼神闪了闪:“他有点事,就没有过来。”
“小璃,你怎么过来了?”陈云看到苏璃后便从郑母那边走了过来。
“找人。”苏璃说完后又看向郑文兵,口袋里的传呼机响了两声。
她低头看着上面的讯息,是肖卓那边传来的消息:‘轩私生子生病’
苏璃握着传呼机的手收紧,再抬头看向郑文兵时,眼底冰凉一片,肃声道:“郑文轩现在在哪?”
厅外迎宾处,服务员拦住了要进大厅的黑衣男子,礼貌询问道:“先生,麻烦出示下您的请柬。”
黑衣男子没有动作,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并说道:“如果没有请柬的话是不能进入的。”
黑衣男子侧身看向服务员,伸手摸向胸前外套内衬口袋,服务员以为他是在拿请柬,微笑着抬手准备接过,然而下一秒冰冷的木仓口就对准了他的眉心。
黑衣男子凉声道:“让我进去。”
服务员颤抖着身子带他进了厅内,厅内人各自成堆的聊天,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把那个桌子挪过来,堵住门。”黑衣男子又交代道。
服务员被木仓口抵着不敢有所拖延,赶忙颤巍巍地挪动着大圆桌,圆桌上摆好的餐碟酒杯瞬时散落一地,吸引了厅内众人的目光。
高进宝看到门口的人,惊呼:“璃姐!”
和郑文兵对峙的苏璃转过视线望了过去,看到穿着黑色衣服的吴旺正举着一把木仓指挥服务员堵住了厅门。
众人骇然,之后厅内喧哗了起来。
“怎么回事?”
“那人是谁?”
“他手里是真木仓吗?”
“他是要堵门!”
“不能让他堵门,赶快跑!”
厅内瞬间乱了起来,众人惊喊着像无头苍蝇一般,陈云险些被身后的人撞倒,幸好苏璃及时揽住了她。
陈云错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子微微颤抖,握着苏璃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