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到宋洪的自行车了。”
齐山:“在哪里?”
“就在靠近市区那里,早上我不是送手包回来,就要进市区时迎面碰到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
“确定那就是宋洪的自行车?”
杜胜踌躇几秒后点头:“十有八九吧!”
“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那人就像刚学会骑车一样,骑得那叫一个七扭八歪,后面还驮了两个大背篓,我当时生怕他会撞到我,就贴着路边走。”杜胜仔细说着当时的情况:“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听他们说宋洪的自行车,我才想起来那个车子有个地方和宋洪自行车很像。”
苏璃问道:“哪里?”
杜胜将相片往中间一放:“就那个宽铁圈的支架,再加上你们刚说的布条,那个车前篮也绑了布条,我刚仔细比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就是一辆车!”
他说完后又翘起了一郎腿,整个人洋洋得意姿态明显,他在心底此时也确实是感叹着,自己接一连三发现了关键线索,牛的不行。
“既然你见过那个人,那剩下的还是你负责,找到这个人和这辆自行车。”齐山说道,又看向之前安排去找自行车的警员:“你来协助他。”
“啊?”杜胜开心未过几秒,事情又落在了肩头。
周子尧带着一队的老田推门进来,齐山简单和他说了几句情况,就让他给大家说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事情不都查的挺清楚的吗?”老田满腹疑团,蹙眉回想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接到警情是在大半夜,晚上局里值班的人去了一大半,我们到的时候救援的人已经挖了不少人出来。”
“现场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死伤人数不少,往外抬了几波,最后也都查清楚了,确实是顶升工人酒后作业,再加上没有核查机器情况才导致坍塌,连累了旁边楼栋施工的工人,事情就是这样。”
去档案室找卷宗的同事也回来了,将卷宗递给了齐山。
“酒后作业的顶升工人竟然是吴正!”齐山打开卷宗,大致看了一遍案情介绍后,惊讶出声。
老田:“这咋了?我记得好像是姓吴,他也在那场事故中没了。”
齐山将吴旺自案件以来做的事情和老田说了一遍,又言明了吴旺和吴正的关系。
老田表情复杂:“你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当年查事故原因时有个男生找我们警员说了几次,非说他爸是被害的,最后结果出来后他就再没来找过了。”
钟柯本来在看尸检记录,闻言抬起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也有个男生跑到殡仪馆找我师父,让重新验顶升工人的尸体,他不相信尸检验出饮酒的结果。”
苏璃:“为什么不相信?”
钟柯:“那男生说他爸平时在家都不喝酒,更何况要上工。师父也确实重新给他验了一遍,最后结果还是检查出了酒精。”
她将手里的尸检报告放在桌上,指给其他人看:“你们看这里,这一条特别注明了复验情况。”
杜胜无语:“那这不就是吴旺没事找事吗?自己父亲喝酒出了事,检查结果都在这里呢,他还在这闹什么?安排个人去给他说清楚,再瞎闹就给他拘起来。”
齐山皱眉:“不要动不动就拘不拘的。”
苏璃眼睑微垂,又重新拿出吴旺的资料,想起当日郑文兵对吴旺的态度,眸光意味不明,郑文兵知道吴旺是谁。
乡下小村,此时日头就要升到正中央,热度越来越高,村民都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出来往家赶,结束了上午的农忙。
一对老夫妻推开院门,看到停在院里的自行车,就晓得自家儿子回来了。
“解放,你回来了?今天菜卖的咋样?”老妇将锄头放到柴垛旁:“地里又长出了一茬菜,明天可以多带点青菜去卖了。”
她说完没有听到回应,自己走到自行车旁,看着里面空空的背篓,笑了起来。
“老头子,又卖空了,俺看让解放卖菜这个活计选的好。”
“那是,俺寻思一圈才想到的主意。”老头弯腰在院子水缸旁洗手回道。
老妇看到院里晾衣绳上没有挂衣服,心底一咯噔,往常解放卖完菜回来都会把衣服洗好,拦都拦不住,结果现在只有光秃秃的一根麻绳,她站在院里又喊了两声解放,还是没有人回应。
“咋了啊?他估摸着在睡觉,天擦亮就去市里卖菜,你别给吵醒了。”
“解放没洗衣服!”老妇急道。
“没洗就没洗,你等下顺手搓了就是。”
“这哪是洗衣服的事,俺是担心解放他......”老妇凑近老头小声说道:“该不会又......”
老头反应过来,身子一怔,脸色也慌乱起来:“不会吧!”
他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随便擦了身上的水珠,就往屋内走去。
解放是住在进了堂屋左手边的房间,他俩走到房门前,拍了拍门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声音。
老头伸手推门,只推开一点门缝,透过门缝看到房门从里面挂着的锁,整个人僵立在门前,一道木门却被从上到下挂了三把锁。
老妇浑浊的双眼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