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赵家出来?怎么样?”
苏璃和他说了下刚刚的情况,然后垂首看向方顺良和胡春花问道:“他们在干嘛?”
肖卓无奈的笑了笑:“方哥被她拉着玩什么过家家呢。”
“哈?”苏璃一脸困惑。
肖卓:“方哥这几天碰到她都会逗她一会儿,春花也挺乐意和他玩。”
胡越山也是哭笑不得,说道:“这真没想到,春花虽然脑子不好,但平日里都不太和别人玩。之前赵村也有个智力有问题的女生,俩人经常凑一起在村头玩,不过现在就春花自己了。”
苏璃:“嗯?为什么就她自己了?”
胡越山看着春花,叹口气道:“那个女生走丢一个多月了。”
肖卓也侧身奇怪的看向他:“走丢?”
胡越山点头:“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就春花一个人蹲着玩了,等意识到人不见了都不知道是哪天走丢的。”
肖卓:“女生家里人没及时发现?”
胡越山苦笑:“肖队,在乡下像春花这样的孩子不少,但不是每个父母都和春花娘一样会每天找孩子回家。”
她们每天蓬头垢面,走在路上嘻嘻哈哈,路过的人可能会驱赶她们、逗弄她们、害怕她们、欺负她们,唯独很少会关心她们。
方顺良声音突然提高道:“哎哎!不能倒水,你倒水不就塌了啊!傻妞!”
“花花...不傻,草...喝水睡咯。”
方顺良伸手拦着她不让她倒水:“不行不行,不许倒,房子都给我冲塌了。”
苏璃一脸黑线走上前,看到方顺良护在手下的竟是泥捏成的小房子,嘴角抽了抽,这难道就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方顺良这一大把年纪,玩起泥巴来还是这么有劲。
她好笑道:“进宝要是看到他师父在这里玩泥巴,不知道会想些什么。”
方顺良拦着的手一顿,仰头:“你啥时候来的?”语气多少有些尴尬。
肖卓调侃道:“进宝才不会想什么,只会加入一起玩。”
苏璃点头:“嗯,那倒是,毕竟徒随师父嘛。”
方顺良嘴角撇了撇:“嘁,你俩搁这嘲......哎你!”
“嘿嘿......睡咯!”胡春花开心的笑着。
方顺良一时不察,让胡春花把汽水瓶里装的脏水倒了一大半,他看着被冲塌的泥房子:“还笑,睡个鬼,房子都没了。”
胡春花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拍着手嘿嘿笑,然后不知道想到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送。
苏璃立马伸出手去拦,还是让她喝了一口,汽水瓶本身就很脏,里面的水更是浑浊,她皱眉道:“快吐出来!”
胡越山也是气急,走过去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把水吐出来:“你个傻子,啥都往嘴里送。”
好不容易才把她嘴里的脏水弄了出来,胡越山大概吓到她了,他一松手,春花就躲到苏璃身后。
苏璃看了眼手里的汽水瓶,回身对胡春花轻声道:“脏,不能喝!”
又指着瓶口的泥巴,然后点了点胡春花的肚子:“泥巴,喝了,肚子会疼。”
胡春花歪着头看她,手捂着刚被苏璃点过的位置,咧嘴笑:“草,睡咯。”
苏璃迷惑:“草?”
胡春花不看她,又蹦蹦跳跳的往村里走去,嘴里断断续续念着:“草,喝水,睡。”
方顺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这傻妞说的啥啊?草喝水睡觉?”
苏璃和肖卓都摇头,只有胡越山眉心微微动了动:“草...小草?她,可能是说小草......”
方顺良:“啥小草?”
胡越山:“之前那个走丢的女生,就叫小草,春花大概是想她了。”
...........
肖卓和苏璃是坐胡越山的车返回南安县,刚进县区,胡越山便对两人说道:“要绕一段路,带他俩去和在车站盯刘东河的人换个班。”
福安寿衣店的刘东河平日里都在火车站或者汽车站跑摩的,所以附近都安排了蹲守的人。
胡越山在远处停了车,等换班回来的人上了车才从另一条路往县局开,经过一个歌舞厅时看到被拦在门外的几个县里的警员,站在最前面和歌舞厅工作人员理论的人正是昨天和苏璃聊案子的警员。
几人下车怎么过去,胡越山问道:“陈光,怎么回事?”
陈光回身说道:“还是沈英那案子,不让我们进去。”
歌舞厅的工作人员听他这样说不乐意了:“你瞅瞅你这话说得,我们哪没让你们进去?已经够配合了啊,你今天都来第三回了,咱这马上就到营业时间,人都得准备上班呢,你这老进去找人谈话多影响人家工作,而且反反复复地问一样的问题,都让你问烦了。”
陈光看了眼苏璃,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
苏璃看向门口的营业时间:“离营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半小时后就出来。”
肖卓眼尾上扬,走近低声问道:“你要进去?这是人家分局的案子。”
苏璃:“我知道,但昨天是我建议他多来问几遍的。”
肖卓墨深色的眼眸浮起一抹笑意,无声轻叹一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