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神色微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将人拉住。 可还来不及将人扶起,方舒窈慌乱之际,另一只脚又再次踩滑,直直朝卫司渊怀里扑了个结实。 香软扑怀,故技重施。 那费了极大力气才平稳住的兄弟,在此刻又一次地叫嚣了起来。 疼得脑仁都在发胀,耀武扬威地在不断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方舒窈眉心一撇,缓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卫司渊抱了个满怀。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撞进卫司渊的怀中,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她本也是深入虎穴了,似乎也并没有退路了。 方舒窈深吸一口气,手缓缓在两侧抬起,绕过他的腰腹,环住他的腰身。 在他怀中,缓缓抬起头来,指骨蜷缩着攥住了他腰上的衣服。 本是勾.引,却又带起了几分壮烈的悲壮来,将刚才未能说出的话,又再一次提起了气息,一字一句问道:“王当真愿意与我成婚了,对吗?” 即使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承诺与否,决定权皆在对方手中,他可以应允,也可以随时反悔。 方舒窈只是想为踏上这条路,最终寻求个心安罢了。 那些她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情被卫司渊沉郁的眼眸尽收眼底。 呼吸在她的勾缠下无法抑制地变得粗重,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还有那明显可观的不容忽视,都在彰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默了片刻,卫司渊突然皱起眉头,一把抱起怀中的柔软,一个翻身,带起的风熄灭烛火,顺带将人带到了床上。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人紧紧揽在了怀中:“对,我他妈早晚得死在你身上,睡觉!” 方舒窈眼前天旋地转一瞬,整个人就被卫司渊从后完全抱住了。 可仅仅是抱住而已。 除了耳畔还在来回回荡的那带着沙哑的厉声,卫司渊却再无别的动作了。 卫司渊烫得出奇的体温完全将她笼罩住,即使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和令人不适,但在寒冷冬日,这无疑像个巨型高温的汤婆子,让她整个人身上都暖流四溢。 身后男人的呼吸在几番喘息后逐渐平稳了下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极力隐忍自己。 方舒窈在黑暗中警惕地睁眼了许久,直到真的确定身后没有别的动静,卫司渊也肯定是睡着了,这才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竟然,还真的遵守了他的承诺。 带着几分落定的心安,在舒适的暖意中,不知何时,她也沉沉睡了去。 唯有刻意保持平稳呼吸的卫司渊在良久之后,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扑洒在她的颈间,却并未将她吵醒。 黑暗和寂静滋长了心底那股一直未能得到抒发的欲念,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还依了她那完全有违常理的狗屁规矩。 一旦有苗头蹿上,原本筑起的防线就会骤生裂缝,而后再难稳固。 卫司渊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后脑勺,被褥下的手指微动,不知是想要再将她抱紧些,还是将她的头扭过来看见她。 正想着,忽然一声低喃传来,夹杂在呼吸中的梦呓令人听得不清晰。 卫司渊凑着脑袋正想凑近些听个仔细,怀中的身躯顿时不老实地动了动,而后一个翻身,整个人在卫司渊圈出的怀抱中,将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 “唔……好暖和……” 这回,他听清了。 敢情这是把他当汤婆子抱住了。 黑暗中一声沉哑的低笑声划破宁静。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折磨人的,看来得快些将这婚事办了。 待那洞房之夜,不,待那之后的每一夜,他倒要看看她这张鬼话连篇的小嘴,还能说出些什么狗屁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