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停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吧外面。
康斯坦丁叼着烟卷,双手抄在风衣兜里,吊儿郎当的走进了这间酒吧。
楚浔拔掉车钥匙,紧跟其后。
酒吧灯光昏暗,气氛低沉安静。
一个满脸醉意的女人迎了上来,揽住康斯坦丁的手臂,嘻嘻笑道:“好久不见了,约翰,你终于来找我了。”
卧槽?
难道这就是康斯坦丁的心魔?
一个女人?
这也太简单了吧?
不对。
康斯坦丁是出了名的渣男啊。
他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他又怎么会对一个酒吧里的风尘女子产生心魔呢?
楚浔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
就听康斯坦丁雅痞的一笑,“对不起,佩姬,这一次,我不是来找你的。”
那女人耸了耸肩,“好吧,你总是这样说——不过我不叫佩姬,我叫艾米。”
康斯坦丁道:“好的,艾米丽,下次,下次我再找你。”
说完,康斯坦丁便从那名女人身边走过。
果然够渣啊,渣得理直气壮。
楚浔笑着摇了摇头。
那名女人看到楚浔,顿时眼睛一亮,修长的手臂直接搭在楚浔的肩膀上,“嗨,小帅哥,我叫艾米,你呢?”
楚浔一脸冷寂的道:“我叫,手拿开不然就给你剁了。”
“咯咯!”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康斯坦丁回头道:“佩姬他没有跟你开玩笑,对于他来说,这里只是通灵梦境,在这里杀人他不会有丝毫的心里负担,所以他真的会把你的手剁掉的。”
女人脸色一变,骂了一句:“两个神经病!”
骂完,就扭着风骚的腰臀走开了,寻找下一个搭讪目标。
楚浔淡淡的一笑,“你似乎对佩姬这个名字有执念啊。”
康斯坦丁道:“我觉得,你应该先谢谢我替你解围。”
楚浔道:“其实不用你帮忙,这种围我自己能解决。”
康斯坦丁咧嘴笑道:“好吧,是我多此一举了。”
康斯坦丁信步走到吧台,挨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平头男子坐了下来。
康斯坦丁掏出香烟点燃,声音略带嘶哑的道:“嗨,兄弟,好久不见。”
“约翰……”那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醉眼迷离的双眼,激动的道:“约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
卧槽?
有故事啊!
难道这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就是康斯坦丁的心魔?
楚浔忍不住倒嘶了一口凉气。
就听康斯坦丁道:“钱德勒,我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面了,你过的还好吗?”
这个叫钱德勒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难过的摇了摇头,“不好。我曾经对我老婆发过誓,以后再也不来找你的。”
卧槽!
背着老婆来找渣康!
渣康你的梦境很……腐啊!
楚浔忍不住凑近,支起耳朵听这两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康斯坦丁道:“我知道,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们的确不该再见面了,所以你现在来找我,一定是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钱德勒微微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继续对康斯坦丁说话,忽然看到康斯坦丁身边的楚浔。
钱德勒当即警惕的道:“这个人是谁?”
楚浔立刻道:“我是楚浔,你别担心,我跟渣康只是刚刚认识,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钱德勒一愣,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笑了笑,“楚浔,你大概是误会了,这位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钱德勒。钱德勒,这位是楚浔,他是来告诉我,我现在所在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你们都只是我梦境中的幻象。”
钱德勒顿时用关爱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目光望向楚浔。
楚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钱德勒和康斯坦丁是发小关系?不是腐爱关系?
那他们说的“那件事”,又是什么?
为什么还要背着钱德勒的妻子见面?
就听钱德勒对康斯坦丁道:“约翰,我没心情跟开玩笑了,我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
康斯坦丁微微一怔,“女儿?等等,你有女儿了?跟蕾妮的女儿?”
钱德勒道:“是的,我们的女儿叫翠西,今年已经八岁了。”
“八岁……”康斯坦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
很显然,这个年纪,触动到康斯坦丁的某个回忆节点。
楚浔问道:“翠西得了什么怪病?”
钱德勒道:“就在几天前,翠西还是活蹦乱跳的孩子,可是,突然间,她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医生做了所有的检测,都检查不出任何病因来——她的身体似乎是很健康正常的,但是,她却没有无法苏醒过来。”
这种怪病……听上去像是丢了魂。
早知道,应该把九尾妖狐阿狸也带进来,胡三奶奶对于丢魂招魂这种事情,应该是比较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