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招呼:“走了走了。”
他们还有差事在身,虽然上官不会把他们这样,但如果撞到两个上官斗法,难免池鱼之殃。
“尤其是你。”他们说,“你这个姓谢的,是姓杨的姓赵都不喜欢的。”
蒙着桌布的年轻人一动不动,声音嗡嗡从内传来:“反正都不喜欢了,做什么都不喜欢,理他们呢,我今天是不走了,等楼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再走。”
这又是发什么癫呢?
来的时候不肯来,来了又不肯走。
......
......
楚昭也准备离开了。
她和阿乐将剩下的一半饭菜吃完,两人又分了一壶酒,开开心心的结账。
一直在一旁转来转去的店伙计也很开心,还亲自送她们:“楚小姐有空常来。”
楚昭想了想,环视四周,叹气说:“接下来一段还是可以常来,然后就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常来了。”
三皇子和太子闹乱之后,很长一段京城不仅宵禁,白日很多酒楼茶室也都是关闭的,边境不稳,谢氏谋反,京城差点都被攻陷,民众惶惶不安,风声鹤唳,再没有此时的繁华闲适。
店伙计似懂非懂,也不去深究,只当这女孩儿出门不方便,也是啊,当众把自己的堂哥打成那样,回去之后,肯定要被训斥禁足,或者直接送走回她父亲身边去。
闹这一场,店伙计们都知道这楚小姐是谁了,楚岺在京城沉寂多年,此时被重新想起来。
楚昭起身下楼,三楼的女孩子们也立刻就发现了,互相招呼着“她走了。”
“走就走呗。”齐乐云哼声说,“我们也走。”
谢三公子已经走了,看过了楚昭打架的热闹,听过了梁沁的糗事,女孩子们今天是心满意足,急切的要回去跟家中的兄弟姐妹父母们分享热闹,也纷纷起身。
一时间雅趣楼如五彩云飘落,赏心悦目,酒楼里无数视线纷纷看向这边。
“有几个长的真不错啊。”
“都是谁家的小姐?”
坐在内里的年轻人们也说笑着打趣着,唯有谢燕来一动不动,还蒙着桌布动。
“燕来!”一个年轻人伸手揪桌布,“你三哥都走了,你不用自惭形秽了,还蒙着这个做什么!”
谢燕来将桌布揪住,淡淡说:“我三哥走了,我怕我露出面容,让大家自惭形秽。”
年轻人们哄然,有笑的有骂的,还有踹他几脚,这边瞬时也几分喧闹。
女孩子们被喧闹吸引循声看过来,见是几个年轻人嬉笑打闹,只看一眼便倨傲的收回视线。
有谢三公子在前,其他人都是粗砾瓦片。
她们故意挤开楚昭向外走。
“这么大地方呢,挤什么。”阿乐气道,要抓起篮子里的棒槌。
楚昭示意她不用理会,不让路也不发火,只是谁再撞她,就撞不动了,反而被撞开,齐乐云还被绊了一脚,如果不是婢女扶的及时,就摔倒了。
楚昭哈哈笑。
“楚昭!”齐乐云气骂,“你干什么!”
楚昭看着她笑:“看你丢人啊。”
“我丢人?”齐乐云指着自己,“丢人的是你吧?”
楚昭笑盈盈说:“我不怕丢人啊,你呢?”
看她这副乡下泼妇的样子!齐乐云要再说什么,楚昭脸色一冷。
“我不怕丢人,我敢在这里揍你。”她说,“你要是不怕丢人,就来试试。”
适才还笑盈盈的女孩儿,此时神情冷峭,齐乐云也是常跟姐妹吵架的人,什么脾气狠话没说过,但此一刻,她竟然吓了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是怕打架,也不是怕丢人,但,她也不知道是怕什么——
“小姐。”婢女也吓坏了,抓着她,“快走吧。”
其他的女孩儿瞧见这一幕,真要打起来,她们也要跟着丢人,纷纷上前拉住齐乐云。
“走吧走吧。”“快回去吧。”“仔细回去晚了你爹娘骂你,你不是说你爹不让你跟楚昭作对吗?”“小心以后不让你出门。”
大家拉走了齐乐云,只不过这一次,话里只说齐乐云,没人指责楚昭,也没有往日先前赤裸裸的不屑。
女孩子们一瞬间都走了,门厅这边只余下楚昭主仆。
女孩子们一开始推搡的时候,内里好热闹的年轻人们就兴奋的呦呵一声:“打起来了啊。”“这小姑娘厉害啊。”“哎,先前楼上说打架的,不会就是她吧。”
男人和女人打架没什么可看的,女孩子们打架还没见过呢!
“燕来,燕来,你快起来看。”有人摇晃那凤眼少年。
刚喊一声,就被谢燕来一只手反按在地上。
谢燕来另一只手按着蒙头的桌布,从桌布后传出的声音更闷:“喊什么喊,快别喊了,喊恼了她,她来跟你打,你丢不丢人!”
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有些不解:“也不至于见谁打谁吧。”
两人正撕扯,其他年轻人说:“别担心了,人走了。”
地上的年轻人被松开,谢燕来也终于掀起桌布看向门口,果然见门口没有了女孩儿的身影。
他呼出一口气,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