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茶长身一跳,朝着三爷的院子奔去。 其他人刹那间也没犹疑,一道前去。 等进去的时候,大堂灯火明亮,地上的孟治被抹了脖子,血流如注。 旁边还有晕过去的二少爷。惊愕之余,让人稀奇。 此外,还有哭倒在孟治旁边的孟夫人。 叶茶上前验了验孟治的尸体,这刀痕看似普通,但瞒不过她的眼睛,毕竟在长阳的两年,阅尽天下兵器图谱,这是西洲的弯刀所致。 穆许见叶茶验出了眉目,询问:“如何?” 叶茶淡淡道,“已无生迹,凶手一刀封喉。” 话音刚落,有人来了句:“二少爷醒了。” 众人看着悠悠转醒的孟祎,赶紧围了过去。 二少爷刚刚清醒,见这么大的阵仗,突然想到了昏迷前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到一起,指节发白,浑身颤抖,“有人要杀三叔。有人要杀三叔。”说完紧张地涕泪直流。 “你三叔,孟三爷已经被人杀害了,你可看到来人是谁?”顾念持一向不通人情,此情此景,也是要问案的。 “我看到了,那人埋伏在屋外,拿着刀进来。” “二少爷在三爷屋里做什么?” 孟祎似要说什么,但也没说出口。 伯玄见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就让众人先散。 孟老庄主刚走了没几天,庄内又开始操持三老爷的丧事。 既让人唏嘘,又不免让人心惶恐。 孟治和西洲的线就这样被斩断了。 孟祎自从被抬回来,就卧病在床。 叶茶也感怀他年幼失祜,连遭变故,即使那日二少爷有话不愿意说,也能理解。 况且这个孩子和自已流散天涯的弟弟年龄相仿,愈发让她垂怜。 叶茶自己也颇通医理,善用药石,所以接连几日,都在二少爷处照拂。 而现在三小姐一跃成为孟家最有力的继承者,跟红顶白,来关心者络绎不绝,都快要踏破门槛了。 顾念持自视长阳的代表,去三小姐处勤快的多。 难得顾念持都有人能和他熟络起来,听说顿顿饭三小姐都要央他一起吃。 伯玄则带着穆许和穆颜,循着长阳的线索网,前去找寻这帮暂时销声匿迹的西洲杀手,一别几日,都没有消息。 这天夜里,叶茶刚从二少爷处出来,回到清雀阁,正要推开房门,有人突然闪身进来,是顾念持。 这是叶茶第一次看清楚顾念持的眉眼,黝黑的瞳孔幽深如潭底。 不过再好看有什么用,贼眉鼠眼。 果然,“贵人”上门,有事相求。 虽然是求人,顾念持的语气也是一贯的阴阳怪气,“三小姐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镯子被摔断了,哭肿了眼睛,我答应如果让着镯子完好如初,她愿意把打开功德印封印的钥匙提前给我。” “镯子被摔断,是再难完好如初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没让你镶嵌,你学的是韶天宫的幻术,能遮掩7日就行。”顾念持说话,一向能让叶茶感受到他强烈的道德缺失,连十岁的女童都要诈骗。 “我凭什么帮你骗人?” “我不会傻傻的等,我要功德印万无一失。” 叶茶听完,心里腹诽,你哪管万剑山庄能否大仇得报,你要的只是功德印。甚至她都能想到顾念持是如何巧言令色,说动孟甄把钥匙给他。哦,说起来,孟甄的镯子怎么就突然碎了呢? 顾念持见叶茶突然陷入沉思,突然问道:“你天天在孟祎那里,她有和你说孟治被杀当晚,他在现场的原因吗?” 叶茶定定神,“那日孟治找孟祎去他那里,本来是要孟祎自己出局,咬死了孟庄主没有立过遗嘱。哪知孟治自己被人给杀了。” 顾念持冷哼一声,“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 叶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道:“你若是不主动逢迎演戏,哪个正常人愿意和你相交。” “他前几日在堂上,为何推说不记得孟庄主给他留有遗嘱?” “孟治气焰如此,若真是当众承认,即使有命拿,那还有命花吗?”叶茶反问了回去。 顾念持眯着眼看着叶茶:“你有鬼。” 叶茶的心漏跳了一拍,反应过来,狠狠推了顾念持一把“你有病。” 顾念持顺势揪住叶茶的手腕,伸手扣住她,低沉道:“我讨厌别人推我。” “那咬你呢。”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