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钉透骨肉,穿透手掌身躯,但都比不上心中之痛。抵抗不能,只可挂在桩上苟延残喘,或许还可以谩骂不公。
一宿雪落,寒梅舒展花枝已沾半身细雪,屋外回廊卷起冷风,撞乱悬挂起的风铃,叮,叮铃,随着风的动作和音而歌。
清脆铃音回荡耳边,越想越愁的心绪为铃声稍平,紫宫云逸指捏笔杆细细斟酌着往下字句应如何讲才能更好规劝。
相处已久的病人委实太过难搞,若说他对治疗病症抗拒不积极,却每又准时前来一谈;与此相对,独自一人时却又从不肯放松自己的情绪,绷紧如弦的神经最让人病症加重。
口中幽幽叹出口气,笔蘸新墨寻回先前停落字迹,继续往下誊写新改过的药方以及注意事项,事无巨细逐件交代。
医者,医者,医不好人的医者啊。
手指探出窗棂接出满手心冰凉,冷风顺着窗户打开空隙卷入屋中,卷走几息热意,残余几页药方未被镇纸压上被风卷起,如似蝴蝶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