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会骑马,只能和病歪歪的黎涓,傻乎乎的妹妹一同窝在车里,连闷葫芦一样的叶碎萍都有骑着马跟在少将军左右的机会,实在让人不服气,不由得一路上竖起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果然听见少将军和林旧议论起了她们姐妹两个,忙抓住机会冒出头来。 可惜,盛荣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宠还没挣到,先争了个“你死我活”。 眼见马匹受惊,前蹄奋起,前方的林旧已身处危险之中,莫尔镛顾不得怀里的小荣,就像抛弃一块儿破布一样将小荣合身扔了出去,急向林旧奔来。 林旧何等敏锐,她若不想你抓住她,便是猫爪蛇信也半点挨不着身,何况这个时机等了半日,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马鼻子上涂了点儿辣椒,惹得它暴躁起来,这样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大惊失色”,林旧注意力全在惊起的马蹄之上,全然“看不见”飞身而来的莫尔镛,急急向后便撤,“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也就此躲过了莫尔镛的“相救”。 马蹄落地,擦着林旧的大腿,扑起一片灰尘。众人待看清楚了,皆吸了一口凉气,“好悬”!再差半分,林旧的腿不废也残。 这边随行马夫慌忙告罪,跑来死死拉住受惊的马匹。 “姚樱。”肖朗儿冲了过来,想扶起林旧。 “我的腰。”林旧一头热汗,脸色铁青,正是疼痛难耐的样子。 “腰怎么了?”肖朗儿伸手去摸,却摸出一片血渍,“天啊,你怎么了姚樱?” “被石头硌到,不知道是不是折了。”林旧苦声道。 “少将军,怎么办?”肖朗儿看着一脸着急,蹲身下来的莫尔镛。 “我们马上回府,府上的跌打医生是班结最好的。”莫尔镛安慰道。 林旧满头青筋爆出,并不能说出半句话。 “不行,不行,少将军,我……我动不了了,需要马上瞧大夫……”说话的是另一侧躺在地上的盛荣。 吉儿左右前后在查看她的伤势,并未见有伤:“姐姐,你哪里痛?快点告诉我。” “痛痛,哪里都痛,你不要碰我。”盛荣哭道,“少将军,少将军救我。” 莫尔镛并没有因为盛荣的召唤离开林旧,他心里有数,虽然情急之下扔掉了怀里的盛荣,但是他的本能地扬过抱着上半身的右手,也就是说,盛荣应该是脚先落地,即便站不稳摔倒,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可林旧不同,她确实在流血,腰股之下已聚了一小滩,鲜红簇簇跳得人神经痛。 “这周围可有医馆,姚樱伤在腰骨,不能挪动,要就近治疗才好。”事出突然,叶碎萍也不敢轻易做出诊断,忙提示道。 “少将军,少将军……救我。”小荣仍在哀嚎。 “罢了,前面有一处北沱医馆,大夫好坏不知,咱们先过去瞧一下夫人情况。”莫尔镛说着,抄手将林旧抱了起来。 这边盛吉忙扶起姐姐,一行人向街道尽头的医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