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赵遐(2 / 2)

就在这一刻竟然突破练气,顺利筑基了。

华决明顾不上开心,只见眼前女子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赵遐,来报华仙子救命之恩。”

她通身矿紫的锦裙,手执一柄雪亮的长剑,眉目间神采飞扬,华决明险些认不出来这是三日前她治好的那位赵姑娘。

诸葛扬也已经替秦珂削去镣铐,开口语气还带着后怕,“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敢偷偷摸进郡守府里,老夫探到消息险些叫你们吓死!”

“几位,此处不是叙事之地,府中冲突正烈,我们还是先速速离开。”赵遐及时阻止她们展开对话,指了指墙上炸开的洞口。

华决明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这应该是越狱,说不定明天通缉画像就贴满遥墙春城,后面的日子绝对不可能太平了,她转身指向陈危说:“把他也一起带走,他是三清道宗的,算卦准,有用。”

赵遐都来劫狱了,自然不在意放走几个“犯人”,两个也是劫,三个也是带,照样劈了牢门,然后转头去前面领路。

陈危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牢门裂开,谁要走,他才不要走。赵遐旁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把他的这座机缘城研究得无比透彻。

老郡守的天才女儿,好几年前就不知所踪了,在孟迁即将彻底掌权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手里拿的如果不是一出造反戏本还能是什么。

陈危浑身写满了抗拒,我不走刚说了个我字就被秦珂抓住领子扯了过去,斥道:“磨蹭什么呢,不走等着乱起来死这儿?”

陈危擅长阵法符箓,而自身修为只是筑基水准,直接被略高一个小境界的秦珂拿捏住,拖进洞口的时候气急败坏,“本公子诞辰九九重阳,北方七宿第五,危宿天降福星,取作名字都能挡灾,死不了根本死不了……”

“是逼我们记住你名字的真实含义吗?行,记住了,别吵了。”秦珂只管执行华决明想要的,敷衍两句,继续拖着陈危前行。

没想到那间牢房外竟然连通一条地道,顺着通路疾行了半柱香时分,终于从一处小地窖出来,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赵遐直接带她们出了内城,华决明又回到三天前出诊的外城东三坊杏花巷。不大的屋子里进来五个人显得有些逼仄,赵遐说:“几位先暂时在这里叙话,起事突然,我要去守备营跟程都尉商议一二。更具体的,我回来再向诸位解释。”

华决明谢过她,赵遐匆匆忙忙地走了,诸葛扬才问道:“你们到底是因为发现什么事,跑去了郡守府?拍卖开始的时候我绕了一圈没发现你们就觉得不对,不管有什么事出场总得先知会我一声。”

诸葛扬滔滔不绝,疯狂控诉两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小丫头,直到华决明怀里出现一只被绷带裹得只剩头颈的白鹅。

数落声戛然而止,诸葛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捧到自己面前的柔软躯体,颤巍巍地接过来。白鹅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看到旧主人,惊喜地甩动长颈在他怀里乱拱。

“嘎嘎?”诸葛扬语带哽咽,做梦一样唤了声它的名字,白鹅鹅喙一张一合,微弱而坚定地发出声来:“嘎——嘎——”

诸葛扬转眼间老泪纵横,抱紧了怀里白鹅,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诸葛扬看着华决明,哑声说:“原来你们是发现了嘎嘎,原来是为了我……”

“华丫头,不知如何谢你,若是不嫌弃,老头儿往后便都随你们同行,但凭你驱使。”

“那可是我赚了。”华决明笑眯眯应承,又指了下白鹅,“救下来的时候它气息太弱了,只能和我结契才保住性命,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还给扬叔你?”

“不急不急,等它恢复了,契印可以移交给我,先把它放回去养伤吧。”诸葛扬恋恋不舍地把嘎嘎递回来。

秦珂粗略讲了几句它遭遇的手段,诸葛扬拉下脸来恨声道:“当真恶毒,老夫定要叫他们百倍偿还。”

陈危坐在桌边冷眼看着她们三个聚作一堆,看起来大家挤在同一间小屋子里,实则只有他一个局外人。莫名其妙地对这种氛围感到不爽,陈危伸出长指叩叩桌子,打断她们其乐融融。

“现在这个局势,小生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