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这一句吗? 大师怎地如此短小?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那小子把我夸成李世民第二,我已经很满意了。 “唔,你说他是陈恒之子?” 朱棣转过身来,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是,确为普定侯独子。” 朱棣摇了摇头,感慨道:“普定侯啊,可惜了。” ...... 陈堪是被吧唧吧唧的吞咽声给吵醒的。 六月的金陵本就闷热,牢房之中更是又湿又热,还臭,再加上吧唧吧唧的声音,陈堪哪里还能睡得着。 陈堪睁开眼睛时,方孝孺早就醒了。 而那吞咽声,也正是出自方孝孺之口。 陈堪坐起来,一眼就发现了方孝孺的异样。 他正在面无表情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陈堪木盆中的糊糊。 只是双眸空洞,眼神暗淡无光,全然没有了往日里从眼睛里表露出来的那份睿智。 就好像灵魂被抽走,只剩下了进食的本能。 “老师?” 陈堪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但方孝孺没有任何反应。 木盆中的糊糊吃完了,糊得方孝孺的脸上,衣领上,衣袖上到处都是。 看着方孝孺现在的样子,陈堪不由得心里一阵刺痛。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自己的身份却是他的学生。 “抱歉了,但是我想活着。” 把心里的愧疚强压下去,陈堪一把抓住方孝孺的袖子,叫道:“老师?” 方孝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盆中的食物。 糊糊吃完了,便将手中的木盆往嘴里塞去。 陈堪一把夺过木盆丢到一边,大喝道:“老师,醒醒。” 但方孝孺恍若未闻,见木盆被陈堪丢开,一把甩开他的手,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捡起木盆就要往嘴里塞。 看着方孝孺现在的表现,陈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难道,方孝孺这是被自己给刺激得疯了? 这不应该啊。 但看着方孝孺三下五除二就将软木制成的饭盆咬出一个缺口,并且把咬下来的软木吞进了肚子里。 陈堪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陈堪绝望了,方孝孺疯了,自己坏了朱棣的大事,还能有活路吗? “老天爷,你玩够了没啊?” “哐...哐...哐” “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