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过樱空释,幽若心情大好:才一百多岁的小屁孩儿,想和我斗,嫩着呢! 一只潋霜雀摇摇晃晃地飞着,看到她的身影,俯冲而下,一头扎进她怀里,幽若险些接不住它:“这么急干嘛?有恶人追你啊。” 幽若逗着小鸟,满脸笑意,后者吐出一颗珍珠,飞离她掌心。 幽若碾碎了珍珠,北荒之景传入脑海,脸上笑意更浓,远处海岸礁石碎裂,砸向无尽海,惊了畅游的岚裳。 刃雪城的雪停了一瞬,无人察觉;冰王的寝殿多了一人,更无人知晓。 “你怎么在这里?”冰王好不容易打发了冰后和莲姬,准备好好休息。 幽若从自己幻化的花藤椅上坐着,把玩一朵鲜花:“凛昭,我似乎太仁慈了,竟让你如此放肆!” 她的语气不喜不悲,威压却重得压弯了冰王的腰。 “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冰王万年不变的淡漠平静。 “来寻人啊,守界使者梨落,听说你把她发配到北荒禁地了?”幽若手中的花化成齑粉,“她不是帮助复国的功臣吗?怎么被贬了?” “她犯了错。”冰王本来很欣赏梨落,准备让她接替克托的位置,但她不该让卡索放弃冰族!梨落不能留。 “什么错?不该救你们冰族的王子,更不该让他爱上自己?”幽若轻笑,“这的确是错。” 她走到桌前,抽出一支白玫瑰,花枝化作利刃,直指冰王:“只怪冰族王子没本事,要她几次三番去救,管不住自己撩拨她动心却没本事负责!” “冰族虚伪自私,贪婪无度,万年不改!”她每说一句,剑尖更近一步。 “消遣之物,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们胆子好大啊,难怪能封印渊祭。” 冰王难得露出惊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幻雪神山,不可提及的禁忌。 “不过是个看客。”她将剑刺入他肩膀,“反正你也快退位了,受点伤也没什么吧?” 她面带微笑,手中动作却不停:“你有告诉她北荒有堕神吗?她知道阇印那个疯子的存在吗?堕神谕的副作用,你也没告诉她吧?” 幽若面不改色的捅了他十几刀,洁白的花都染红了,照旧碎成粉末,才勉强收手。 她转身坐回藤椅:“对她有恩的是克托,虽然死了,但她也帮你们这么多忙,还清了,两不相欠。” 幽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今日该知,她是我的逆鳞,若再伤她,可不是挨几刀这么简单了。” “梨落的身份,卡索高攀不起。蜉蝣与仙鹤从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若仙鹤爱蜉蝣,我允许她短暂停留。” 幽若挥手治好了冰王的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记住,今晚,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