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休想,我生是安王侧妃,死也是安王侧妃。我是君,他和孟桃是臣!生生世世,他和孟桃见了我都要俯首跪拜!”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又狠辣起来。 玄乙半蹲在地上,看着孟荷的眼睛。 “安王勾连朝臣,谋害诚王,图谋社稷,待过些时日,案子审结,这世上便不会有安王了,自然也不会有安王侧妃。” “你懂什么?”孟荷不以为然:“勾连朝臣又如何?谋害诚王又如何?安王殿下是陛下最亲的儿子,是唯一的储君人选!这社稷本就是他的,何来图谋一说?!” 在这一点上,玄乙不想同她争辩,可有件道理,她却是非要和孟荷说明白不可。 “孟荷,你这半生,确实过得辛苦。这世间女子不易。” “何止不易。”孟荷悲戚:“若有来生,我再也不愿做女儿。” “明明知道女子之难,可你这双手残害的,却全是你的同类。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没有错!”孟荷矢口否认:“是你们!明明是你们夺走了我的东西,如今却倒打一耙说我错了!可悲可恨的是你们!是你们!” 玄乙冷笑:“孟荷,你不忿我的容貌,怨恨阿暖的出身,觉得没有这些加成,我们一无是处。今日,我便同你讲明白。你自己想想,京中如今叫得上名字的贵女,哪个没有些真本事。岳君然琴技天下独绝,孟桃那一手小楷四海皆赞,画眉的马术与剑术不输男儿,周艳如的棋艺于京中难求一负,就连你害死的顾承愉,花车一舞动京城也不过就是十年前的事。而我李玄乙,我说我丹青之术居珞城青年之首,谁敢出言反驳。至于你引以为傲的诗才,孟荷,你读过阿暖的诗吗?” “什么……”孟荷猛然怔忪…… “你当然没有读过。读了也没用。”玄乙冷笑如初:“你写那些春闺怨曲的时候,阿暖的笔墨落在家国与山河。你读不懂的。” “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孟荷恸哭道:“你们怎么可能比我强!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你们怎么可能赢过我!” 玄乙起身:“孟荷。我同情你的的遭遇,但我讨厌你复仇的手段,苦痛永远不是作恶的理由,所以我对你,不会有丝毫心软。待你死后,我会亲自去趟孟家,把你的诗作连同你的认罪供状全部拓印下来,交给珞城书局下印,四海分发。九泉之下,你大可以回看这广袤人间,看看这铁笔史书和九州百姓对你的评价,究竟是受尽折磨的可怜才女,还是心理扭曲的无耻恶妇。孟荷这个名字,会在日后的千百年里,任人唾骂。” “李玄乙你恶毒至极!!!你不得善终!!!”孟荷疯狂地晃动着木栅:“我是安王侧妃!安王殿下日后登基,我便是贤妃之位!是大衡的贤妃!你岂可如此对我?!” 玄乙想起了什么,再次蹲下身,对孟荷招了招手:“过来,我同你讲个秘密。” 孟荷愣了一会儿,继而鬼使神差地将耳朵凑了过来。 “安王并不是唯一的储君。陛下还有其他孩子。” “不可……”孟荷看着玄乙笃定的眼神,最后的“能”字竟生生的梗在了喉腔中,再也说不出来。 她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不住地狂笑。 她看着玄乙的背影,心中说道。 没关系,李玄乙,我也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安王不会放过你的,他是个疯子,是个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疯子,他若要死,必定将你带上。 到那时候,咱们再重新一决胜负吧…… 玄乙不再理会孟荷,转身望向一直平静,甚至有些痴傻的子规。 “姐姐。”玄乙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要留给家里人吗?” 子规依旧沉默,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玄乙叹息一声,准备离开内廷司。 “天忌哥哥。”子规见两人转身要走,突然开口:“如果我一直是初遇时那个温柔善良的样子,你会喜欢我吗?” 陈天忌回头看着她:“我说过许多次了,我生生世世,只有玄乙。但是子规,如若你一如当初温良,定然会遇到很好的男子,他爱你会胜过世间他人千万倍。” “呵……”子规的眼角落下豆大的泪珠:“真是残忍啊……真是残忍……” …… 次日,孟荷和子规被押赴刑场,鸿鹄红着眼睛去送了子规最后一程。 孟荷绝望赴死,没有再生事端。 倒是子规,在被宫中侍卫押到绞刑台上,被解了枷锁之后,她突然夺过了侍卫腰间的弯刀,众人大惊,可她却没有试图逃走,而是用弯刀狠狠剁下了自己的右手,并朝观刑的鸿鹄大喊:“
第 133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