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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陛下还找了不少江湖术士，吃了好些益气补肾的丹药，这丹药吃多了，也是要伤身的。

陛下这般除了上朝就是泡在朝露宫，已经数月。

玄乙上回见他还是在上元宫宴上，当时陛下的形貌让玄乙吓了一跳。

陛下本是年迈发福，很有些丰腴之态，可宫宴一见，陛下瘦了许多，然则因为瘦的太快，身上的肉没了，皮还在，脸颊脖子的皮松松垮垮，看上去都有些骇人。

可陛下的眼睛却是精光，尤其是看到身边的贵妃时，宛如饿狼见了血一般兴奋。

那时贵妃只悠悠然喝着酒，流光溢彩，顾盼神飞，根本不像四十岁的妇人，说她二十出头也是有人信的。

玄乙蓦地就想到了民间话本子里的精怪传说，若非知道世间没有什么神仙精怪，她几乎就要断定了，这贵妃怕就是那专吸男人精血的妖孽。

“近来陛下，沉迷后宫。”玄乙放低声音，同陈天忌耳语。

陈天忌点了点头：“朝中大臣也知道，有不少文臣业已死谏，说贵妃祸国。”

说到这里，陈天忌又冷笑一声：“这帮老臣不敢责备陛下，便将罪责都推到贵妃身上去。陛下若是个勤勉的，任什么妖女也作践不得江山社稷。”

玄乙点头，两人走进玉鸾宫。

“天忌怎么来了？”皇后笑问。

“娘娘万福。”陈天忌行了礼：“微臣实在是想玄乙了，想得抓心挠肝，特来跟娘娘讨她几天，娘娘可允？”

陈天忌这句话说的肆无忌惮，玉鸾宫伺候着的宫女内侍都掩嘴偷笑起来。

玄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书局老板前两天跟她说，民间已经开始流传一本名为《晏宁公主与驸马二三事》的话本子了，明日过后，怕又要添些新素材……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