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她也愿意效劳。” 皇后又是一叹:“那便有劳你娘亲和杨卿了。你娘素来是会说话的,哪有那么多庇护,当年我也不过是想让她在府中好过一些,才出面了断一些闲言碎语。如今想来,我还是太过手软,才放任沈氏为祸后宅,让你娘平白受委屈。” “姑母言重。” “既如此,玄乙便帮姑母向你继父转达一下吧,不用劳师动众,只要一两个江湖子弟,能保你表哥一家性命即可。” 说到这里,皇后像玄乙重重使了眼色,这表示,她这句话是真心的,不是在客气,当真只要一两个护卫,区区可以保命就好。 这便让玄乙心生疑窦,难道皇后是想低调行事、不想引人注目?可是诚王已经不是太子了,又要去封地,陛下不至于都这样了还想监视诚王和李家吧。 事关诚王安危,姑母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玄乙这边疑窦未消,那边皇后又开了口:“玉鸾宫如今这般光景,我能做的也已不多,玄乙,以后便只有你和驸马相互依靠了,凡事多同他商量,知道了吗?” 玄乙懵着点了头。 玄乙离开玉鸾宫时,小王晴追了出来。 “小姑姑!”王晴声音清脆,有独属于少女的天真。 玄乙回身:“晴儿慢些跑,别摔了。” 晴儿扑到玄乙怀里:“我都十岁了,哪里那么容易摔?小姑姑,我很快就要跟着父王母妃离开京城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想求您件事行吗?” “你说。” “我……我想去祭拜二姑姑。” 玄乙看着王晴,她所说的二姑姑,是王暖。 小家伙之所以用了“求”这个字,是因为王暖已被废为庶人,而且身后多有议论。 或许因为真心疼爱过,陛下更加无法接受这个女儿的“放浪形骸”,宫中的人也不大敢议论王暖,生怕触到陛下逆鳞。 不过玄乙不在乎这些,若连这点义气都没有,她同王暖这朋友就算白做了。 “好。”玄乙应得痛快:“不枉你二姑姑疼你一场。” 姑侄两人正在约定去看王暖,诚王妃却在玉鸾宫中簌簌掉着眼泪。 “好好的日子,哭什么?”皇后眼神有些不耐。 “儿臣……儿臣只是想,晴儿还那么小,就要陪我们经历祸事。” “这点挫折算什么?”皇后眼神凌厉起来:“芳歌,你记住,只有你们夫妇好生活着,晴儿才能好生活着。晴儿既是皇家血脉,又做了我李家之后,脊梁骨理应比旁人更硬一些,明白了吗?!” “是。”诚王妃擦一把眼泪:“儿臣明白。” …… 玄乙回了公主府,便一头扎进书房,一边给书局画着扇面,一边琢磨着皇后说的话。 暮霭沉沉时,陈天忌回了府,他今日去翰林院,接手裴澄的差事,各处对接得有个几天,今天只是跟着孟老转一转,熟悉熟悉环境,见一见同僚,故而回来得不算晚。 陈天忌踏进书房,见玄乙皱眉托腮寻思事情,便笑了笑。 玄乙有个不经意的习惯,她独自思索什么时,总是喜欢微微撅着嘴,让她的口唇更像一枚熟透水润的樱桃。 陈天忌虽知道这样很是孟浪,但总是想将樱桃尝一尝。 陈天忌一边痴痴看着玄乙,一边陷入内心的剧烈挣扎,仿佛神仙与恶鬼在他身体里打架。 神仙说,君子端方,不可无礼。 恶鬼冷笑,你怕什么?你是不是男人?你合法! “你回来啦?”玄乙打断了陈天忌的胡思乱想:“今天我进宫,姑母同我说了些话,我觉得好生奇怪。你帮我琢磨琢磨?” 陈天忌走到玄乙身侧,书房的太师椅很宽很大,玄乙又纤细,她挪一挪身子,陈天忌便能挨着她坐下。 “娘子但说无妨。” 玄乙一听“娘子”这个称呼,就觉得陈天忌又在大白天抽风,但也顾不得这么多,径直说了今日在玉鸾宫所听所闻。 “你说姑母为什么只要一两个护卫啊?去封地这一路山长水远的,万一碰上山匪盗贼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陈天忌暂时收了自己对玄乙的绮念,正如玄乙所说,皇后这般,是有用意的。 皇后同王昭摊牌那日,陈天忌已经明白,皇后不争,是不想争,绝不是争不到。陛下那般多疑猜忌,皇后这些年仍能稳坐中宫,玄乙这位姑母,是有真本事的。 陈天忌微微凛眉:“诚王此去这一路,最好是要受点磋磨的,正如皇后所说,保命就
第 121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