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生死相随过的弟兄，情分只会更深许多。

再者，禁军统领去军中，官职必定不低，北境一旦生乱，他手上趁手的兵不够，自然会找最信得过的鸿鹄去借。如此一来，确实是送李家一桩军功。

王昭这样打算，莫非是要……？

还没等玄乙问出口，王昭便答了：“玄乙，风云已起，我若想回中枢，只靠一份和陛下的父子血缘，是不够的。我需要军方的力量。”

“所以你要拉拢鸿鹄？”

王昭坦然道：“李鸿鹄是最合适的人选，足够年轻，足够有才能，也足够单纯。”

“呵……是啊。”玄乙脊梁有些发凉：“这样的人，也不会威胁皇权。”

王昭没有否认。

玄乙终是叹息道：“画眉远比你们想象中要聪明，不久的将来，你找回皇子身份，她回想今日，未必不知道你利用她和她的至亲。”

王昭笑了笑：“我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丑话过后，就都是甜头了。”

玄乙看他几眼，还是生气：“最近半个月你别来我府上吃饭了，看见你就烦。”

王昭乖巧点头：“好嘞。”

王昭离开，公主府大门一关。

陈天忌便搂住玄乙的肩膀：“王昭那句话，你没听明白。”

“哪句。”

“他说画眉迟早是要知道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玄乙还是气闷。

陈天忌温柔地扳过玄乙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馒馒，那时候我跟你说过许多话，你也许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讲过很多朝堂之上、相府里头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说过许多自己的打算。你都忘了，对吧。”

玄乙回想前世，陈天忌好像是喜欢在床榻上折腾完她之后，说一些她不感兴趣的话。

“确实不太记得了……很重要吗？”玄乙有些许不好意思，她不晓得那些话对陈天忌来说有什么要紧。

陈天忌摇了摇头，将玄乙搂紧怀里：“说了什么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男人只会跟自己爱的女人分享自己隐秘的野心。”

玄乙猛地抬头：“你是说王昭……”

陈天忌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