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一辈子都在老太爷羽翼之下求生存,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女被抬走,妻子枯坐在地上。

孟荷也被今夜的场面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将母亲和父亲扶起来,又给祖父重新倒了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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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一辈子都在老太爷羽翼之下求生存,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女被抬走,妻子枯坐在地上。

孟荷也被今夜的场面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将母亲和父亲扶起来,又给祖父重新倒了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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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3)

章儿也不会沉迷风月,止步举子,只能靠他老子才能当上翰林院的末流编修。”说完老太爷又瞥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沉迷风月倒也罢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孟章一辈子都在老太爷羽翼之下求生存,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女被抬走,妻子枯坐在地上。

孟荷也被今夜的场面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将母亲和父亲扶起来,又给祖父重新倒了一盏茶。

“祖父,父亲,母亲,你们不必伤怀。”孟荷正色道:“姐姐病了,还有我。我会孝顺你们,会竭尽全力,为咱们孟家谋一份尊荣。”

孟老太爷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对孟荷点了点头。

孟桃因是庶女,没资格亲眼见证正厅里的离奇场面,正在自己院子里同亲娘陆姨娘吃饭。不多久,孟桃的贴身丫鬟捡枝一脸慌张走了进来,越走越快,还踉跄了几步。

看出了捡枝的惊惶失措,孟桃放下手中的碗筷:“怎么了?”

“小……小姐。”捡枝咽了口唾沫:“大小姐她……大小姐,疯了。”

“哐啷!”陆姨娘手中的碗筷当即掉到了地上,口中喃喃:“疯了?……”

孟桃伸手握住陆姨娘冰凉的手,转头问道:“为何疯的?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问完这句,孟桃又转头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丫鬟,示意她将地上的残羹收拾了。

捡枝继续回话:“不知道具体为什么疯的,只知道发病之前,跟二小姐拌了几句嘴,惹得老太爷生气了,斥了她几句。许是……许是吓着了。”

“呵……”孟桃冷笑,这笑容里也掺杂了苦涩:“拌嘴……吓着……捡枝,传话下去,让咱们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婆子工匠都把嘴闭上,和平常一样,该怎么做活怎么做活,不该操的心就别操。老太爷为人,他们清楚,若让他老人家听见谁嚼舌根议论主子,谁也保不了他们。”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吩咐。”捡枝明白自家这个小姐素来是沉稳得当的,听她的总不会错。

捡枝刚出去,便同守院的小厮撞见了,小厮对捡枝点了点头权当问好,不敢多做耽搁,赶紧走到了孟桃身前:“小姐,老太爷那边的管事过来传话,说老太爷让您过去一趟。”

陆姨娘闻言一阵哆嗦,紧紧握住孟桃的手不要松开:“桃儿,你近来可有冲撞正房?你祖父是不是要为难你?别去……别去。”

陆姨娘在孟家这深宅里战战兢兢过了二十多年,知道这家里是谁做主,也知道他老人家的雷霆手段。孟芙是嫡长女,尚且都是这样的下场,她的桃儿……她的桃儿可怎么办啊……

孟桃嘴角弯了弯,安慰陆姨娘:“娘亲,祖父找我过去,只是说说话,我近来不曾犯错,祖父没有罚我的道理。您安心用饭,等我回来。”

说罢便挣脱了陆姨娘的手,朝老太爷的书房走去。

现下天色已晚,暮霭沉沉,距离黑夜只余最后一道晚霞。孟桃到书房的时候,老太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封信来回端详。

那是玄乙写给她的信,孟桃她看完之后,明明放在了隐蔽处,却还是在李府设宴之前到了孟老太爷手上。

孟家,始终是孟老太爷掌权的,而且这权力,渗透在府中的各个角落,像榕树的根,盘踞在这文官清流府宅的地底下,生出来的枝叶也将这府宅紧紧荫蔽着,或许是保护,也或许是囚禁。

“祖父。”孟桃行了礼。

孟老太爷抬眼看向这个孙女:“话可都同少将军讲明白了。”

“讲明白了。”孟桃点头。

“如何讲的?”

“孙女跟他说了,绝不做妾。”

孟老太爷挑了挑眉:“你这孩子,如若少将军真的应了你,让你做正妻,这抬举你是要还是不要?”

“少将军不会抬举孙女,将军府更不会。”孟桃平静说道。

“为什么这般笃定?”

“将军是国舅之身,要顾及皇家的颜面,绝不会让孙女这样的庶女做未来将军府的女主人。”

孟老太爷看着这个孙女,她回答的时候,头微微低着,声音语气也一如既往十分淡然,可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孟老太爷笑了笑,眼神却凛冽幽深:“你能明白这一层,祖父很是欣慰。至于……不做妾,是真心的吗?”

孟桃也抬眼,迎上孟老太爷的目光,思虑片刻,还是答道:“是。但这桩事,孙女知道,自己说了是不算的。”

孟老太爷欣赏孟桃的坦诚,点了点头:“家族兴盛,才能有你们一生平安顺遂。世上有很多东西,远比什么姻缘、情爱、名分更加弥足珍贵,祖父希望你明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