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 李蕙月确实冤枉,秦玉柔觉得这事八成是丽嫔挑唆,李蕙月被当成枪使。 若不是李珩看见秦玉柔握紧的左手,他说不定就信了,他松开放在李蕙月肩上的手,再次朝旁边命令道:“朕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瑶华宫里的嬷嬷和宫女赶忙上来拉住李蕙月,让她先回宫再说。那旁丽嫔还跪着,李珩看了眼向来安静温婉的人,让她也下去。 闹了一通,只有她受伤的世界,秦玉柔现在心里如同吃了狗屎一样恶心,辩无可辩。 “还跪着做什么?”李珩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秦玉柔慢腾腾地站起来,泄气一般将屏风扶起来,被烧毁那处的珍珠和夜明珠留在地上。 “公主说拿钱赔我,陛下,臣妾想换个别得要求,您看成吗?”秦玉柔还是很喜欢这屏风的,里面不止有她的心血,还有那几位绣娘的,如今寿礼送不出去了,但是绣娘那旁她还是想帮一把。 “换成什么?” 秦玉柔福了一礼:“帮臣妾绣制此屏风的三位绣娘,态度好,绣工您也瞧见了,也是顶好的,若是能有机会,她们一定有更大的作为。” 李珩倒是有些佩服她的这副胸襟,遇到这种事还能想着他人。 “朕记下了。” 紧接着李珩听见秦玉柔叹了口气,说此地味道不佳,让他移步屋外。 院内月光皎洁,今日是难得的晴朗天气,夜里也凉快,可惜秦玉柔现在心上乌云密布。 这么大的屏风毁了,这秦玉柔一没有哭,二没有骂,忍气吞声的功夫还是一样的好。 其实他刚听说李蕙月和丽嫔要来玉楼阁的时候本想阻止的,但转眼一想,自己似乎连阻止的理由都没有。 若说是维护李蕙月,秦玉柔不敢对李蕙月做什么,若说是维护秦玉柔,他便更不能出手。 所以最后他也没有对此发话,只是静静地吃晚膳,但是吃着吃着,心里还是不踏实,一进院子就听说李蕙月去看秦玉柔寿礼了。 “你且明日喊织绣坊的总管来,她应该能帮你修复屏风。” 秦玉柔有些错愕,没想到李珩会帮她拿主意。 “朕瞧着那屏风确实做得不错,毁了可惜了。”李珩偏过头去。 秦玉柔头一次听到李珩的赞扬,心中惊喜但是那窟窿太大了,感觉如何都不能修复。 李珩瞧着秦玉柔还是怏怏的神情:“还担心?他们领着俸禄,都是能工巧匠,就算总管不行,你一一询问,肯定有能办到的。” 秦玉柔倒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她叫了,会不会有人来。 “那陛下您能帮臣妾请一下吗?”秦玉柔问道。 李珩已经往屋内走去,听到这话,歪头不解。 “朕看在蕙月有错在先,已经给你提出了建议,请人这等事为何要朕来做?” 秦玉柔沮丧地应了一声:“臣妾知道了。” 她知道内务府有心难为她,但是贸然告状也不好,她生硬地扭转话题:“陛下要留宿吗?” 晚膳之后才来,这时间段似乎确实除了来睡觉的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李珩点了头,不过庆元殿里的折子还没批完,他是急着过来的,于是他让高鸿去取折子。 “陛下,您可真是大忙人啊。” 皇帝这么忙还能来玉楼阁,真的没有必要,折腾的是玉楼阁的上上下下。 秦玉柔让严萍去换床单然后备水,她也想清楚了,还是回床上睡舒服,关键是,她真的不可能自然醒。 秦玉柔瞧着李珩的奏折还有不少,李珩也没让她研磨,她就在房里闲散无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话本子,只能百无聊赖地画画,画的是白日摆在林太后手边的芙蓉糕,越画越饿。 “娘娘,该沐浴了。”严萍进来唤人。 秦玉柔晃晃脖子,跟着真儿往外走,现在已经一更天了吧。 泡澡让人放松,没一会她就在桶里睡着了,连梦都做了一个,走到院子的时候才恢复五感,但脚下还是虚浮,脑子里一团浆糊。 因为秦玉柔刚刚沐浴过,房间里顿时侵入一股栀子花的味道,比往日的味道要浓重许多,她一翻身上床,李珩就皱眉看向她。 秦玉柔困得不想同李珩多掰扯,摇头晃脑地说:“臣妾早上实在起不来,您又不叫醒臣妾。您看,臣妾身形小,占不了多大的空间……睡姿的话,还请您稍微担待。” 李珩将手上在读的书放下。 秦玉柔见他不说话,迷蒙着眼睛再次朝他问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