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煦然:“你先等会,在楼上。” “好。” 外边的天不知何时下了雨,时不时还伴随着闪电与雷鸣,姜初云依旧垂着头坐在那里,等待着谢煦然拿来的东西。 谢煦然拿着东西下了楼,“这就是了。” 姜初云:“好,谢谢。” 谢煦然抬头看向屋外,“下雨了。” “姜老师没有带伞吧?” “不如等雨停了。” 姜初云:“嗯。” 她突然想起,说:“我上次忘记将衣服和伞给你了,下次我拿给你。” “没事。” 声音温和的像山风。 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工作室,摆放的东西整整齐齐,只有制作台上略显的杂乱了一些。 谢煦然伸出手拿起茶几上价格不菲的茶壶,在面前的杯子倒上一壶水。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递过茶杯,姜初云礼貌地接过,却猝不及防地触碰到了男人的手背。 她的心下一惊,赶忙缩回自己手,有些心虚地抬起头去看男人的神色。 手背上传来一丝清凉软柔的触感,让谢煦然不由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不着痕迹地移过视线,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缓缓地开口道:“有点烫。” 姜初云见谢煦然没有在意到刚才自己的动作,那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好,谢谢。”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想要变小的迹象。 姜初云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渐渐起了困意,用手心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谢煦然看着姜初云耷拉的小脑袋,嘴角暗隐隐扬了起来,“困了?” 姜初云摇摇头,“还好。” 随后谢煦然从玻璃柜取出一些陶瓷杯子摆在桌上,色彩变化丰富而均匀,光彩炫目却沉稳内敛,不失风雅。 姜初云感到新奇,抬眸,目光落在瓷杯上,近距离观摩色彩与质感,好奇地问:“谢先生,你大学是学陶艺专业吗?” 谢煦然微摇头,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我大学读的是金融方面,爷爷是专门做陶艺的,我从小就耳濡目染,辅修读了陶艺专业。” 姜初云:“那读了两个专业也是挺辛苦的。” “我读师范的,有早八课有早读还有晚自习,都觉得累了。” 谢煦然垂眸看着姜初云的模样,嘴角慢慢向上扬了下。 对于谢煦然来说,这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最大的感受还是辛苦,不仅要修完经济学课程,还要每天抽出时间去陶艺室,协助老师完成作品,自己也要苦研复习,尝尝忙到凌晨三四点都已经是常事了。 或许在谢老爷的耳濡目染下,他对陶艺算得上是有天赋的。 姜初云意识到自己的多话,“不好意思说太多了。” “无妨。”他的语气很温柔,丝毫不像平日里那般的高冷疏离。 时间过地很快,转眼一周又过去了。 姜初云坐着同事萧速的车来到西湾区。 萧速听说姜初云要搬家,主动提出帮忙。 林怡当时也在场,说姜初云一个女孩子搬家不容易,还夸赞萧速的热情。 姜初云本来是想一个人就可以了,她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个行李箱加一个箱子,就是她在景城的全部家当。 一人的嘴顶不过两人,姜初云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一路上,萧速话挺多的,没有什么冷场。 他本人自来熟,性格很开朗,今年不过二十六岁。他眉目偏浓,长相硬朗,笑起来却五官舒展,有点没心没肺。 也是刚来到学校没多久,学生和老师们都很喜欢他。 到了地下车库,萧速帮姜初云把行李箱从后备箱中拿了出来,刚想伸手去拉行李箱的杆子,却被姜初云抢了先。 “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萧速:“我看还要上楼我帮你搬进去。” 姜初云已经不好意思让人家专门开车接过来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家搬上楼,“不用了。” 同时另一方向,谢煦然坐在驾驶座,准备回工作室,而目光清晰瞧见少女站在男人面前,她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和男人谈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看着她这般模样,谢煦然本还舒缓的心情瞬间烦躁了不少。 耳机响起陈景城震耳欲聋的声音,“然哥,你回句话啊,你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啊。” 谢煦然:“听到了。”说完挂了电话,顺手按了车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