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云回来了,不见刘金。 末了,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姜初云眸光猛地一顿,感到意外,“谢先生?你也在这这里?” 一旁的陈景成不动声色的停下筷子的动作,耳朵竖起来。 谢煦然极淡的一瞥,便收回视线,明眼一瞧便知道她是刻意打扮过的,淡妆,身着月白色连衣裙,腰身笔直,姿势优雅,俨然一副温婉柔和的端庄姿态。 “也不是。” 她也没有多想,又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头发……有点秃的。” 谢煦然眉眼没有丝毫动容,毫不犹豫说:“走了。” 姜初云诧异,“走了?” 下一秒姜初云又听到谢煦然随意问:“你很关心他?” 姜初云摇摇头。 但转而一想,刘金似乎是对她有意思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走了。 拜托,走就走了。 她还巴不得让他走了,但是一想到周茹,她又要如何面对,如果对方反馈与她不一样, 又少不了周茹的一顿吼骂。 姜初云又问:“刚走的吗?” 谢煦然:“很早。” 姜初云闻言,皱着的眉才算松开,甜甜的弯了眸眼,“好吧。” 既然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好留的,虽然这餐厅挺高大尚的,但这菜她确实不爱吃。 或许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吧。 姜初云目光扫过手机页面,又淡淡的收回,微颔首,转过头去看窗外的,不知何时云层越压越低。 时间也不早了,而且这天气似乎要下雨了。 姜初云跟谢煦然打了招呼就走。 陈景成便摸索着寻了过来,冲着姜初云的方向颔首,“你怎么又回来了?” 直至看不见背影,谢煦然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云淡风轻的斜睨了他一眼,“没什么。” 陈景成自然是不信的,微一挑眉,带了点揶揄打趣他:“然哥,我帮你算了一卦,你的桃花要开了。” 谢煦然没吭声,仅仅只是从旁边拿起了一杯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陈景成回想,又继续道:“刚才那女的不是前些天在玻璃外哭的女人吗。”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女人了?” 谢煦然:“聒噪,釉药的配方想出来了?” 陈景成心虚地摸了摸后颈,立马闭嘴不答,一想起每天要辛苦地拉坯、烧窑,制作药罐、水缸,好不容易有一次放松的机会,他怎么会不识趣。 陈景成瞧着,不由得心下叹息,想着:别人随身携带笔纸,都是在诗词或者数学领域若有灵感,立即写下碎片。 然哥是他第一次见到随身携带釉药配方的人,完全沉浸在陶艺世界。 也不知道这么无情无欲的男人会看上哪个小姑娘。 …… 姜初云站在公交车站台下。 景城的天气总是反反复复,前些天还是高气温,此刻天空像是染了墨色,黑压压一片,空气闷热又潮湿。 她抬起头往天空看,这雨势应该很大。 同样站在公交站台一旁的男人,抄着裤兜时不时往姜初云瞥,于是他身子挪过去,轻佻的语气,“美女,这都要下雨了,我正好有伞不如我和一起撑。” 姜初云:“不用,谢谢。” 男人仍然不死心,“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要我说啊,这男人不要也罢。” “我对女朋友很好啊,有我一口饭吃就有她一口饭吃。” 嘲弄的语气和不善意的目光话里话外都暗示成年人的世界,姜初云身子不由地绷紧,挪到另一角落,唇线平展成一条,俨然没有跟他迂回的心思。 男人轻啧了声,嘲讽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雨势如预想中的滴落,只不过没有想到来的如此快。 雨滴蹦进了大地上,冲水刷着炎热的地面,也滴在姜初云的身上。 姜初云没有带伞,她只想祈祷公交车快些来。 她手机电量不足,而且这个地方离家很远,要是出租车的话,定要花很多钱,花钱如流水,就算是打滴,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时间,也需要等很久。 权衡利弊,姜初云选择公交车。 陈景成望向窗外,带了点埋怨,“下雨了,这天气真是多变。” 谢煦然闻言,撩起眼皮向外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天